中国古代以农立国,文化上的发展都有自然相关,农耕时代吉祥文化是对“天”的敬仰
中国古代以农立国,几千年来,虽然经历过无数次的战争和改朝换代,但是以农为本的基础没有改变,也没有中断。因而在文化上的发展都与此有关,既离不开大的自然环境,也脱不掉农耕的影响。作为农耕时代的文化,可以看出以下特点。
对“天”的敬仰
农业生产是通过劳动向土地索取生活资料,包括吃的粮食和蔬菜,穿的衣服原料如棉、麻、丝等。由于土地是基本的生产资料,而劳动对象又是有生命的动植物,因此,受自然条件的影响很大,周期性较强,并且具有季节性和地域性。土地既要肥料,又要水分,且不说天灾人祸,即使在正常情况下。如果没有“风调雨顺”,也难以获得好收成。在古代,人们对许多自然现象还无法解释,造成了许多疑问。为什么会天早无雨呢?为什么会水涝成灾呢?天上为什么会落下冰雹打坏了庄稼?哪里来的满天蝗虫吃得颗粒无收?诸如此类,一系列的问题,对于农民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必须找出应对的办法。由此,便自然地联想到“天”,既然太阳和月亮不停地轮换。并且时面是风,时而是雨,时而是雪,是谁在那里指挥和发动呢?他们惧怕了,因为那力量来势凶猛,人力不可抗拒,远远地超过了人力。不仅是对“天”的敬畏,困难的是不知究竟。于是,要探讨天体的奥妙,这就是最早的"天文学”,古人称做“天象”。
我们知道,早在新石器时代的原始社会,六七千年之前的仰韶文化彩陶上,就画着太阳和月亮,河姆渡人已经栽培水稻。我们的祖先耕种谷物,从插种到成熟的周期得到了“年”的概念,也就是一年一熟。年与岁同义,夏代称“岁”,商代称“祀”。周代称“年”,都和农业和农事祭祀活动的周期有关。所以说最早的甲骨文的“年”字,是画一个人将禾物举起,表示成熟和收获。河南安阳出土的甲骨卜辞中,刻有“受年大吉”的文字,便是占卜祈求丰收的吉祥语。所谓“受年”,是希望老天爷给他谷物,能得到好收成。
从事农业生产,由对“天”的畏惧转面敬仰,由探索“天”的奥妙到顺从“天意”,进而想象出一整套的“天神”,在人们的意识中形成了一个高于人问的“天界”,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相应产生了有关的各种文化,包括原始信仰和宗教,吉凶的观念也产生了。
古人所想象的“天”有多大呢?是根据星座的数量和区域估计出来的。隋唐时有一本研究天象的著作叫《步天歌》,将周天分为“三垣二十八宿”共三十一个天区,把各区的星官和星数,编成七字一句的长歌,分别指出各星的名称、位置等,比较通俗易懂。所谓“三垣”,是把环绕北极和接近头顶上空的星群分成三个大区,即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
每个垣区内都包括若干星座,如象征长寿的“北极老人星”就在紫微垣区内。“二十八宿”,又称“二十八舍”“二十八星”,是古人为了观测天象和日。月,五星在天空中的运行,在黄道带与赤道带的两侧绕天一周,选取了二十八个星官作为观测时的标志,故名。所谓“星官”,是古代将若干颗恒星组成一组的通称:“星座”也是如此。二十八宿又平均分为四组,每组有七宿,与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和代表方位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相配,称为“四象”。即:东方苍龙(或称青龙),以青色为标志;西方白虎,以白色为标志;南方朱雀(或称朱鸟),以红色为标志;北方玄武(龟与蛇合体),以黑色为标志。需要说明的是,“四象”的动物形象并不专用在星象上。
特别是自汉代以来,它成为四方的守护之神,通称“四神”。不但带有镇邪保安的吉祥意味,其用途也很广泛。另外,大众所熟悉的北斗星、魁星和神话故事中的牛郎织女星等,均在二十八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