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正才能言顺,起名忌讳(二)--忌用生僻字、多音字、“绕口”字、忌稚气未脱
一、忌用生僻字
名字是供交际使用的,否则,名字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当今的时代是计算机的时代,绝大多数计算机储存的汉字仅限于常用字。如果起名时,使用一些生僻字,-般人不认识,必然影响了人与人之间的交际。起名使用生僻字,只能白白增加自己的麻烦。
人们在起名时选用生僻字的动机其实很简单,就是为了不落俗套。但一般人们认识的常用字,却不过四五千字,而起名又主要是为了让别人称呼,并不是为了卖弄学问。有人曾举例说,当你去某个单位应聘时,主管领导看了你的履历表后,如果认不出你的名字,那么对你的印象肯定也是很模糊的。如果他在叫你时,把你的名字读错又经你纠正,这场面可能会使领导尴尬。领导会觉得失了面子而窘迫甚至恼怒,你也可能会因为领导竟然连你的名字都不认识而生轻视之心。这样,日后在上下级相处过程中,就可能发生- -些龃龉或不协调、不融洽的现象。
宜用于人名的常用字有限,是引起重名现象的原因之一。近年来,人们为了避免重名,又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多用冷僻的字眼起名。不少人甚至还特意到《康熙字典》中去查找生僻字。调查中经常发现这样的名字:如叶勃(qing劲)、叶墟(xiao虎啸)、柳契(jie同“洁”)、程芃(peng植物茂盛状)。使用生僻字做名字,人们难识,易被拒绝,有碍人际沟通。对大多数人来说,上举数例中的字,很容易使人只认半边。这样的名字总让人头疼,要么是读错,要么是不敢或不愿读。常常得由名字的主人花费口舌解释,而别人下次见了面,说不定又要读错。可见,用生僻字为人名,于人于己皆不方便。
有些人为了避免重名和不落俗套,还时常使用异体字。如王品、李傈、许遒行、刘邮阳、张墨这些名字,挖空心思使用异体字,实在没有什么必要。因为“喆”乃“哲”之异体,“傈”为“杰”,的异体,“道”,为“乃”,的异体,“邮”为“村”的异体,“基”为“照”的异体,是武则天所造字。使用这种异体字为名,增加了社会交际中的麻烦。
起名固然要避免俗套和雷同,但不能靠使用生僻字。使用生僻字,影响了形象,妨碍了交际,可谓得不偿失。我国汉字的数量非常多,仅《康熙字典》就收有42174字,另外繁简字、古今字、正俗字之间往往有非常细微的差别。旧时人们起名,喜欢翻看《康熙字典》这是不足取的。我们要使用工具书,最理想的是《现代汉语词典》。它在每个字下还收录词语,这对于起名很有参考价值。使用这部工具书也要注意,里面的生僻字,使用时要注意避开。
宜用常用字,忌用生僻字;宜用规范字,忌用异体字,是现代起名用字的重要原则。
二、忌用多音字
我国的姓氏多半属于单音字。也有个别姓氏属于多音字,如“乐”字。这种姓氏显然在交际时会造成麻烦。如果说姓氏的多音是无可奈何的事实,那么名字的拟定是完全可以避免这种麻烦的。山东某地有一个学生名叫乐乐乐,老师上课时却不知该怎么叫他,老师居然让这个名字给难住了。这个名字的三个字都是多音字,可有八种读法,读者有兴趣可以自行排列一下。
一个名字居然有八种读音,在交际场合如何使用呢?到头来别人想叫不敢叫,唯恐叫错了被人耻笑,吃亏的还是自己。别人叫不上来,可以不叫,可以避开。一个人的名字如果别人不叫,不使用,那么这个名字又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呢?
所以,起名时,对于多音字应尽量回避。如果要用,最好通过联缀成义的办法标示音读。例如:乐天、乐章。前者通过“天”说明“乐”当读1e,后者通过“章”说明“乐”读yue.汉语有相当一部分多音字常用的只有一一个音。这样的多音字在起名时就不必担心使用时会产生误读。
人的名字用于交际,应称叫方便、准确。如果使用多音字,让人不知确切的读音,就会妨碍交际。
又如王任炜、鲁干一、陈朝云等名字中的“任(ren、 ren)”“干(gan、 gan) ”“朝(chao、zhao)”等都是两读的,这类用字宜于避免。足球前国脚容志行的名字,本由“志在必行”而来,“行” 字当读为xing;但因这是个多音字,常被称为“容志hang”,以致他本人不得不多次在公开场合声明更正。以《废都》等闻名的作家贾平凹,“凹” 亦有两音: ao、wa,他的名字语音应为贾.平wa,然常被人读为贾平ao,使他也不得不经常为人解释。史学大师陈寅恪,“恪” 字本来只有一个.读音: ke。因其家乡江西修水方言而读为que,若读作ke反倒错了。学界以外的人鲜知个中原因。按正常读音却致误,岂不太冤枉人了?
三、忌读“绕口”字
起名有时可以用叠音的方法。例如:丁丁、方芳、辛欣等。如果不是叠音的姓名,名和姓的发音就要拉开一定的距离,否则读起来不顺口,达不到预想的效果。有些名字读起来费劲、吃力,弄不好就会读错、听错。原因在于起名用字拗口,几乎成了“绕口令”,如沈既济、夏亚一、周啸潮、耿精忠、姜嘉锵、张昌商、胡楚父、傅筑夫等。这些名字,有的连用两个同声母字,如亚一、姜嘉等。有的连用两个同韵字,如既济、夏亚、啸潮、精忠等。前一种是双声,后一类是叠韵。有的三个字同韵,如张昌商、胡楚父、傅筑夫等。所谓“绕口”字,主要是指双声字、叠韵字和同音字。由于声母相同,连续起来发音费力;韵部相同的字连读,发音也较困难。所以,双声叠韵是造成“拗口”的主要原因。由此看来,忌用“拗口”字起名,主要是指不用双声、叠韵字起名。掌握了这个规律,起名就好办得多了。
符合音美标准的起名,应当是名和姓的声母不同组,韵母不同类。例如:彭涛、冯企、娄韵、齐飞、余声、万鸿等。这些起名,由于起名和姓的声韵异组异类,因而声音有了变化,读起来比较顺口。
四、忌名姓重复
所谓名姓重复,是指名和姓的形体结构重复,亦指名和姓的发音状况近似。有些人起名,喜欢利用汉字的形体结构做文章。例如:石磊、林森、聂耳这三个名字即是此例。
这种起名的审美效果颇佳,可惜我们的姓氏能如此利用的微乎其微。而且即使石、林、聂三姓,也不可能人人都使用这种方法。
有些人起名时喜欢使姓名用字的部首偏旁相同,并将此作为一种起名技巧来推广,如李季、张驰等。其实,这种技巧实际上不值得提倡。如果姓名三个字的部首偏旁完全相同,就会使人产生一种单调之感。特别是当你在书法签名时,就会更强烈地感觉到,偏旁部首相同的名字,如江浪涛、何信仁等,不论如何安排布局,都有一种呆板单调之感,难以产生变化多姿、曲折交替、气韵贯注的美学效果。我们既然是用汉字起名,就不仅要考虑意义上高雅脱俗的抽象美,而且要注意书写时变化多姿的形象美.
上述例子 说明名和姓存在形体结构的搭配问题。如果形体结构没有变化,姓名就显得呆板、拘谨。
在运用字形起名时,过去有两种技巧,一是拆姓为名,二是增姓为名。所谓的拆姓为名是指起名时截取姓的一部分作为名,或者把姓分割为两部分作为名。如商汤时的辅弼大臣伊尹,其名就是取姓的一部分“尹”而成的。此外现代著名音乐家聂耳,著名作家舒舍予(老舍)、张大弓、计午言、董千里、杨木易也都属此类。另外还有雷雨田、何人可等也是将姓拆为两部分作为名的。古人有些人将名剖分为字,如南宋爱国诗人谢翱,字皋羽,字即由名拆开而成。明代的章溢,字三益;徐舫,字方舟;宋玫,字文玉,以及清代的尤侗,字同人:林估,字吉人,都属此类。还如清代的毛奇龄,字大可等。还有些人是将姓剖分为号,如清代的胡压,号古月老人;徐渭,号水月田道;等等。所谓的增姓为名,是指在姓的基础上再增添- -些笔划或部首构成-一个新字成为名,如林森、于吁、金鑫等。
五、忌稚气未脱
孩子出生来到人世,父母自然宠爱无比,往往会为其起一个亲昵的名字,无论是古人还是今人,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概莫能外。
在古代,像魏武帝曹操、唐玄宗李隆基虽然贵为至尊,幼小时仍被人以“阿瞒”“阿鸦”相称。大文豪司马相如和陶渊明尽管才高八斗,孩童时也使用过“犬子”“溪狗”等难登大雅之堂的名字。
至于当代,小宝、小毛、小狗、小熊、小花、小囡、咪咪、阿猫、阿三、婷婷、丽丽、平平、星星、圆圆、石头之类的名字,比比皆是。这些名字,是父母之爱的自然流露。但如果孩子长大成人还用这样的名字,或者不雅,或者稚气,自然也就不合适了。这类带有稚气的名字,若为大名,有可能给人带来莫名的烦恼。
大概没有哪一个成年人希望自己被人当做孩子看,然而,父母考虑不长远,起一些诸如小宝、小妹、小婷、小圆之类适合儿童阶段使用的名字,等人长大后,这些名字就会随着受名者年龄的增长而显得越来越不妥当。继续使用这些稚气十足的名字,让交际中的自己和别人都感到别扭。因为这不仅会给人一种未成年感,而且在新的环境和社交场合中让人觉得不成熟和不庄重。
自古以来,既起小名也起大名的习俗,是一种符合中国人生活及心理要求的好传统。人在幼时使用小名,上学和走向社会则改用大名。起小名,尽可多爱意;起大名,则务必多雅气。如小名为“小明”,大名为“明达”;小名为“丽丽”,大名为“丽英”。这样,小名和大名适时而用,自然也就真正做到了“老少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