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经百家集解

对道学的研究,对外王理想的阐发,难忘是本朝的执着的心态和兼善天下的浓郁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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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光是张载的好友,交谊深厚,相知甚笃,他在《论谥书》中指出:“窃惟子厚平生用心,欲率今世之人,复三代之礼者也,汉魏以下盖不足法。”(见《张载集》附录)这种概括是符合张载的思想实际的。史称神宗召见,问治道,对曰:“为政不法三代者,终苟道也”。他曾根据这个思想拟订了一些具体的施政方案,主张恢复三代的井田、封建、肉刑之制以及宗子之法。张载认为,在这些施政方案中,体现了儒家关于社会均平的外王理想,“周道止是均平〝,虽然是复古,用心所在却是针对现实政治的弊端进行拨乱反正,着眼于术来的。在《答范巽之书》中,他说:

对道学的研究,对外王理想的阐发,难忘是本朝的执着的心态和兼善天下的浓郁的情怀

朝廷以道学政术为二事,此正古之可忧者。巽之谓孔孟可作,将推其所得而施诸天下邪?将以其所不为而强施之于天下欤?大都君相以父母天下为王道,不能推父母之心于百姓,谓之王道可乎?所谓父母之心,非徒见于言,必须视四海之民如己之子。设使四海之内皆为已之子,则讲治之术,必不为秦汉之少恩,必不为五伯之假名。哭之为朝廷言,人不足与适,政不足与间,能使吾君爱天下之人如赤子,则治德必日新,人之进者必良士,帝王之道不必改途而成,学与政不殊心而得矣。(《文集佚存》)

张载所说的“道学”,指的是礼学,也就是三代之礼,特别是《周礼》。《周礼》有体有用,有运于无形的形上之道,有凝而成形的形下之器。就其形下之器而言,可为后世取法的主要就是井田、封建、肉刑之制以及宗子之法,就其形上之道而言,则是合乎天理、通乎人心的时措之宜,具体说来,就是视民如子的父母之心,也就是均平。张载认为,体为统率,用为从属。体必发而为用,停留于口头上的无用之体,不能推父母之心于百姓,不可谓之王道。

对道学的研究,对外王理想的阐发,难忘是本朝的执着的心态和兼善天下的浓郁的情怀

但是,用必以体为本,“周道止是均平”,关于社会均平的外王理想毕竟是帝王之道的本质所在,如果朝廷的君相懂得这个道理,就不会以道学政术为二事,把体用割裂为两截了。孟子曾说:”人不足与适也,政不足间也,唯大人为能格君心之非。君仁莫不仁,君义莫不义,君正莫不正,一正君而国定矣。”(《孟子•离姿上》)张载希望范巽之为朝延进言,能够做一个真正的大人,以道学格君心之非,纠正君主的不正确的思想,扭转现实政治的偏向,把学与政、体与用有机地结合起来。至于张载本人,他对道学的研究,对外王理想的阐发,始终是密切地联系现实的政治,致力于由体以及用,表现了“一种难忘是本朝”的执着的心态和兼善天下的浓郁的情怀。比如他在《策向》中指出:

问:三代道失而民散,民散浸淫而盗不胜诛矣。鲁之衷也,季康子患盗,孔于谓“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夫制产厚生,昭节俭,贱货财,使人安其分,宜若可为也。今欲使举世之民,厚赏焉不窃如夫子之言,其亦有道乎?

问:今欲举三王教育之法,使英才知劝而志行修,阜四方养士之财,使寒暖有归而衣食足,取充之计,讲擢之方,近于古而适于今,必有中制。众君子强学待问,固将禅益盛明,助朝廷政治,著于箱,观厥谋之得失。(《文集佚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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