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形而上的理为微,以形而下的气为品,以显微关系,解不理气关系
朱熹依据这种太极观,讨论了太极同阴阳、五行以及天地万物的关系。周敦颐的《太极图说》说:“五行一阳阳。“朱意依此,将五行之气归结为阴阳二气。他说:“盖五行异质,四时异气,而皆不能外乎阴阳。”(《太极图说解》)但阴阳二气义从何来,如何理解周氏说的“阳阳一一大极?”朱熹着重探讨了这一问题。其论太极和阴阳二气的关系说:
◎此所谓无板而大极也,所以动而为阳,静而为阳之本休也。然非有以离乎明阳也,即阴阳而指其本体,不杂乎阴阳而为言耳。(《太极图说解》)
此◎,指太极图式中的最上一圈,朱熹以其为太极之理,认为此理乃阳动阴静之本体,但此木休并不离开阳阳二气,即在阴阳二气之中,指其中小口,此即”即闲而指其本体”。但此本体又同附阳二气有区别,最在阴阳之中,却保持自己的死立性,此印〝不杂乎阴阳而为言耳”。这两向,是朱熹论太极同二气关系的基本观点。他解释说:
熹前书所谓大极不在阴阳之外者,正与采教所谓不倚于阴阳而生阴阳者合。但熹以形而上下者,共实初不相杂,故日在阴阳之中。吾丈以形而上下者,其名不可相杂,故日不在阴阳之外。虽所自而言不同,而初未尝有异也。(《文集•答程可久》)
程可久的太极说,详情不得而知。照朱熹所引,似乎亦主张太极不旁阴阳,即“不在阴阳之外。”朱熹认为这同其《太极图说解》中的观点,基本上是一致的。但朱熹的论点是,太极和阴阳二气乃形上和形下的关系,二者本有区别,即“其实初不相杂”但又相互联系,太极又在二气之中,即“不离乎阴阳”。‘不杂于阴阳”,谓太极乃形而上之理,不同二气相混杂。此种观点,他在同陆象山的辩论中,又称为“在阴阳之外而未尝不行乎阴阳之中。”(《文集•答陆子静》)〝在阴阳之外”,仍指“不杂乎阴阳”,不是说脱离阴阳二气。“未尝”,表示太极之理始终寓于阴阳之中。他又解释这种不即不房的关系说:“性犹太极也、心犹阳阳也。太极只在阴阳之中,非能离阴阳也。然至论太极自是太极,阴阳自是阴阳,惟性与心亦然。所谓一而二,二而一也。”(《语类》卷五)此是从人性论角度说明太极和阴阳二气既有联系,又有区分。朱熹此说,同其旅法中的太极说,即太极分而为两仪,又寓于两仪之中的观点亦是一致的。
朱熹于《大极图说解》中,进一步论述二者的关系说:
太极,形而上之道也。阴阳,形而下之器也;是以自其著者而观之,则动静不同时,阴阳不同位,而太极无不在焉。自人微者而观之,则冲移无朕,而动静阴阳之理,已悉具于其中矣。
〝著者”,指阴阳二公元,“微者”,指太极之理。此是以道和器的范畴,说明太极和阴阳二气的关系。是说,就阴阳二气说,其流行不同时,其对待不同位,但太极理即在其中。就太极说,无声无形,但阴阳动静之理皆具其中。他以形而上的理为微,以形而下的气为品,以显微关系,解不理气关系。此是以程氏易学的“显微无间“说,说明太极之理和阴阳二气乃不即不离的关系。据此,他又解释太极说:
太极非別为一物,即阴阳日而在阴阳,即五行而在五行,即万物而在万物,只是一个理而已。因其极至,故名日太极。(《语类》卷九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