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易堂讲易经

理先气后说的基本理论是“自形而上下言,岂无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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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熹通过对卦爻象形成的解释,在哲学上完成其理本论体系的基本轮廓。但他关于理气关系的论述,就细节说,是比较复杂的。其中有三个论点,即理先气后说、理一分殊说和太极动静观,一直成为长期争论的课题。这三个问题,都涉 及朱熹哲学的理论思维的实质,有必要加以介绍和剖析。

其一,关于理先气后说。前面谈到,朱熹认为太极之理同二五之气,本无先后之可说。但是在他的一-些著述中,特別是讲学中,又提出理先气后说。这叉如何理解?一种理解是,此是朱烹哲学体系中的不盾,故不能自圆其说。一种理解是,就事物的构成说,理“无先后,但就世界的本原说,理在气先,即先有太极之理而后生出阴阳二气。还有一种理解是,说理气无先后,是就时间过程说的;说理先气后,是就逻辑关系说的。就朱熹理本论的基本原则即“体用一源,显微无间“说,后一种理解,符合朱熹学说的本义。朱熹所以辩论此问题,是出于对周敦颐《太极图说》的解释。周敦顾说:“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周氏此说,其本义是讲宇宙发生的过程,以太极为混沌未分之元气,居于二气之先,由于太极之动,方生出阴阳二气。但朱熹却按程氏的体用一源说,解释周敦顾的体系,并以太极为理。

理先气后说的基本理论是“自形而上下言,岂无先后”。

这样,便广生了理“有无先后的问题。按程颐的观点,理气不应行先后,找周敦颐的观点,太投应在二“之先。朱熹所引程可久说,即认为太极应在一之先。朱熹的学生,对此问题当迷恐不解,婴水朱效做出明确的回答。朱熹的回答足从一方面说。理“气无先后;从另一方面说,理应在己先。如他说:此本无先后之可言,然必欲推其所从来,则须说先有是理。然理又非別为一物,即存乎气之中。(《语类》卷一)“理与令木无先后之可言,但推上-去时,却如理在先,气在后相似(同上)〝要之也,先有理,只不可说是今日有是理,明日却有是气。”(同上)还说:理未尝离乎气,然理形而上者,气形南下音。自形而上下言,岂无先后。(由)其答赵致道亦说:“若论木原。即有足理,然后有今,放理不可以偏全论。若论真财,则有是而后理随以具,故有足,则有是理,无是气则无是理。”(《文集.答赵致道》)以上这些说法,其论点是一致的。

其中说的“本无先后之可言“理未尝离乎气”,都是指时间的过程说的,即“不可说是今日有是理,明日却有是”。其中说的“必欲推其所以来”“推上去时”〝要之也,先有理”“若论木原,即有是理,然后有气”〝自形而上下言,岂无先后”等,都是就逻辑关系说的。因为是就逻辑关系说的,所以其表达的语气则为〝须说先有是理”,“却如理在先,气在后相似”“要之也,先有理”。“须说”和”要之”,指迎辑上的根据即“必欲推其所从来”。这种关系,不是时间上的先后关系,所以又有〝相似”一词表示之。可以看出,其理先气后说的基本论点是“自形而上下言,岂无先后”。此种先后,就其理论思维说,是区别形而上和形而下,以形而上为形而下之本原,即道乃器之所以然。就比种意义说,“须说先有是理”。此种理在气先说,借用欧洲的学话言可以称之为“逻辑在先”说。

欧洲哲学史上的逻辑在先说,也有不同的类型。朱熹的逻辑在先说,属于形式逻辑的领城,即认为类概念的内涵包含其中个体事物,前提酒缟结论,前提先于结论而有。逻辑在先,并非就是事实在先,即时间上在先。在此一种关系解释理气关系,则认为理是气之所以为气的根据。有附阳之理,方有阴阳之气,虽然阴阳之理即存于阴阳之气中。此即“必欲推其所从来”,“却如理在先”。“推上去”,指寻求气存在的根据,如同前提是结论的根据-样。此种在先说,同其“体用一源〝说是一致的。他说:“至于形而上下,却有分別。须分得此是体,彼是用,方说得一源。分得此是象,彼是理,方说得无问。”(《文集 •答吕子约》)此是以形而上为休,形而下为用,认为二者不容混淆。

理先气后说的基本理论是“自形而上下言,岂无先后”。

关于体用,朱熹说:“只就那骨处,便是体。如水之或流或止,或激或成波浪,是用。”又说:“如这身体,目视耳听,手足运动处,便是用;“还说:“体是这个道理,用是他用处。如耳听目视,自然如此,是理也。开眼看物,着耳听声,便是用。”(以上见《语奖》卷六)这些说法,只是一种比喻,其中所说的波水之喻又是出于佛教华严宗的你用观。这和比喻,在于说明体涵蕴用,如有耳目之体,自然有视听之用,用是体的表现形式,时间上无先后之可说。但休对用说,体是骨子、是主体,总是有其体,方有其用,如有水之体,方有波浪之用,就此种意义说,也可以说体在先,用在后。

其解释周氏的太极图说:“OO之动而、静而阴也。中O者,其本体也。O者,阳之动也。O之用所以行也。O者,阴之静也,O之休所以立也。”(《太极图说解》“中口”,指第二图即阴阳环抱因中的当中的小白圈,即太饭,此是“本体。”左石两半图为阴阳二气,阳气主动,表现太极之用;阴气主静,表现太极之体。朱熹称此种关系为“体立而用行”(同上)。他解释这种关系说:

言理则先体而后用。盖举体而用之理已具,是所以为一原也。言事则先显而后微,盖即事而理之体可见,是所以为无问也。然则所谓一原者,是岂漫无精粗先后之可言哉!况既日体立而后用行,则亦不嫌于先有此而后有彼矣。(《周子全书卷二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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