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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区分天和人,以人心的活动为天道的组成部分,此种观点称之为“天人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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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是以中庸》文解释《文言》“先天而天弗违”句。认为中庸》说的“獎天地之化育〞,不是进助天地之化育,而是说,此至诚的境界,即是天地之化育,即《文言)说的圣人之心先于天而动而天并不违背圣人之心。此种解释,不区分天和人,以人心的活动为天道的组成部分,此种观点称之为“天人一本。”他说:

冬寒夏暑,阴阳地。所以运动变化者,神也。神无方,故为无体。若如或者,別立一天,谓人不可以包天,则有方矣,是二本也。(同上)

不区分天和人,以人心的活动为天道的组成部分,此种观点称之为“天人一本。”

此是以阴阳寒暑往来变化的动力为神,此动力即《中庸》所说的“至诚无息”的德行。阴阳寒暑的变化有其方所和形迹,其动力则无方所和形体,此即“神无方而易无体”。程氏认为,此天道之神,即圣人化育万物的精神力量,同样无有方所,如《中店》所说“洋洋乎发育万物,峻极于天”,无所不包。“或者”,指张载。《正蒙•乾称》说:“天包载万物于内、所感所性,乾坤阴阳二端而已,无内外之合,无耳目之引取,与人物裹然异矣。”在程氏看来,此是于人之外,别立一天,谓人不可包天,是讲天人二本。他又批评说:

道一本也。或谓以心包诚,不若以诚包心;以至诚参天地,不若以至诚体人物,是二本也。(同上)

“诚”,指天道至诚不息。“以至诚体人物”,谓以诚心体认万物。程颢认为,“以诚包心”,或以诚心体认万物,乃心外求天,人合于天,是讲天人二本。其所谓天人一本,是说,天人本无差别,如《遗书》六所说:“天人本无二,不必言合。”按此说法,天道不在人心之外。其解《系辞》“范围天地而不过”说:“范围天地之化而不过者,模范出一天地尔,非在外也。如此曲成万物,岂有遗哉!”(《遗书》十一)

是说,天地万物的变化,不在圣人之心外。又说:“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非在外也。”(同上)此亦是说,天地日月不在大人的心外。又说:“诚者天之道,敬者人事之本(敬者用也),敬则诚。”(同上)是说,人事之敬即天道之诚,天道不在人心之外。由此得出结论说:

不区分天和人,以人心的活动为天道的组成部分,此种观点称之为“天人一本。”

学者不必远求,近取诸身,只明人理敬而已矣,便是约处。易之乾卦言圣人之学,坤卦言贤人之学。惟言敬之直内,义以方外,敬义立而德不孤。至于圣人,亦止如是,更无别途,穿凿系累,自非道理。故有道有理,天人一也,更不分别。(《遺书)二上)

是说,乾卦主天道乾乾,九三《语言》说君子。修群立其诚”,足让圣人之学;坤卦九二《文言》则说“考子欲以直内。义以方外”,是明人理,讲贤人之学。但圣人之学亦须敬以直内,义以方外”方能“德不孤”,与物同一。所以天道和人理是回事,此即”天人一也,更不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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