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之道——天有五星,地有五行。宇宙万物无不统一具有五行结构的大系统之中
五行观念的产生,是古人世代观测日月五星运行规律而逐渐形成的。《史记•天官书》:“仰则观象于天,俯则法类于地。天则有日月,地则有阴阳。天有五星,地有五行。”所谓五星,即指木星、火星、士星、金星、水星。古代称木星为岁星,火星为荧惑星,士星为镇星,金星为太白星,水星为辰星。它们东出西没,左旋而行,故又称“五纬”。
五星是以木、火、土、金、水次序,依季节顺序出现于 北极上空(车牛星),所以古法有以五星定四时,用以纪日。《星备》云:“五星初起于牵牛……岁星一日行十二分度之一,十二岁而周天。荧惑日行二十三分度之一,二十三发而周天。镇星日行二十八分度之一,二十八发而周天。太白日行八分度之一,八岁而周天。辰星日行一度,一岁而周天。是五纬所行度数之事。”在一年之中,五星各古七十二日,五星恰合周天三百六十度之日数。乾卦坤卦之策数为三百六十策,与五星之数亦合。其中木、火、士三星轨道大而在外,与乾之二百一十有六恰合;金、水二星轨道小而在内,与坤之策一百四十有四恰合(见《易学十讲》)。
这也恰恰证明了卦交符号是天体运行的容观反映,是年月日时周期节律的具体概括。由此可见,五行之说首先出于天文。当古人认识并确定了五星体系,这就为五行说奠定了科学的基础。《尚书•洪范》:“一日水,二日火,三日木,四日金,五日土。水日润下,火日炎上,木日曲直,金日从革,土日稼穡。”《逸周书 . 小开武》:“一黑位水,二赤位火,三巷位木,四白位金,五黄位土。”所谓“位”,是方位之意。水主北方,色黑;火主南方,色赤;木主东方,色苍;金主西方,色白;土主中央,色黄。以上记载五行生成之数,方位,颜色等,皆与河图、洛书、八卦等相吻合。商代时,人们认识到“水火者,百姓之所饮食也;金木者,百姓之所兴作也;士者,万物之所资生。
此五者是为人用”(引《尚书大传》)。《灵枢•阴阳二十五人》:“天地之间,六合之内,不离于五,人亦应之。”这已把五行原作为宇宙的普遍原则来的认识的,并强调了天地人(万物)是一个大系统,是大宇宙与小宇宙的关系。“人亦应之”,则表示天人之间都是开放的,处于动态的吐纳交换关系。二者从本质上讲,是对应的、一致的。可见五行原理是世界上最早的宇宙全息论、生物全息论、系论。五行非直接指形态物质而言,实为天地阴阳之气。《三命通会》:“五行者,行乎天地之同而不分者也,故谓之行。”《协纪辨方》:“行也者,言其行于地世。质行于地,而气通于此数之有五焉,故日五行。’由此可见,五行学说同附阳学说一样,也是古代先哲用以认识和解释客观世界一切变化规律的深刻总结。
五行学说认为,宇宙万物无不统一具有五行结构的大系统之中。也就是说,以五行为主体,与五星、五方、五季、五气、五色、五数、五变、五化等五个方面加以归类配列,从而形成五个动态实在的广义大系统。《汉书•天文志》云日月行青、赤、白、黑、黄等五道的规律:“月日行十三度四分度之一,立春、春分东从青道,立秋、秋分西从白道,立冬、冬至北从黑道,立夏、夏至南从赤道,季夏行中道。赤、青出阳道,白、黑出阴道。”《五行大义》云:“嗨而见西方,谓之朓;朔而见东方,谓之朒。〞
《淮南子 .天文训》则从社会人事五方云:“东方为田官,南方为司马,西方为大理,北方为司空,中央为都官。”《春秋繁露》云:“木司农,火司马,土司空,金司徒,水司寇。”《内经»则从人体五藏出发:“心者⋯⋯通于夏气。肺者⋯⋯通于秋气。肾者……通于冬气。肝者…•通于春气。脾、胃、大肠、小肠、三焦、膀胱者......通于士气。”“东方青色,人通于肝…...其应四时,上为岁星⋯其音角,其数八⋯。南方赤色,人通于心,…⋯其应四时,上为荧惑星⋯其音徵,其数七⋯。中央黄色,人通于脾……其应四时,上为镇星⋯⋯其音宫,其数五••。西方白色,人通于肺…⋯其应四时,上为太白星⋯•其音商,其数九⋯。北方黑色,人通于肾…⋯其应四时,上为辰星⋯⋯其音羽,其数六⋯…。”总之,凡是有寒润下行功能的事物,都归之为水性;具有暑热炎上功能的事物,都归之为火性;具有生发疏达功能的事物,都归之为木性;具有坚燥清肃功能的事物,都归之为金性;具有长养万物功能的事物,都归之为士性。《系辞》:“方以类聚,物以群分”“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正是点明这种同声相应,同气相求的比类归纳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