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无数与象。今以二仪之气混而为一以画之,盖欲明二仪所从而生也
周易香名
第一节 宋• 刘牧《易数钩隐图》
太极图
疏解
下图“。”表太极的混沌末分状态,混沌原不可言说。今以黑白点居*0”上表阴阳二气的混沌未分者,强言之而已:五黑五白者,示天地之全数(《系辞》日:“天数五,地数五。”)皆自太极来也。
解说:
太极无数与象。今以二仪之气混而为一以画之,盖欲明二仪所从而生也。
大极生两仪图
疏解:
下图为二气始分、天地形象斯著,而天地阴阳二气上下未交之时,故天一居上,地二居下。一俟阳阳二气相交,则天一、地二移位而五行随之而生,万物随之而成矣。
解说:
《经》日:“易有太极,是生两仪。”太极者,一气也。天地未分之前,元气混而为一,一气所判,是日“两仪”。易不云乎天地,而云两仪者,何也?盖以两仪则二气始分,天地则形象斯著,以其始分两体之仪,故谓之“两仪”也。何以明其然?
略试论之:夫气之上者轻清,气之下者重油。轻清而圆者,天之象也;重浊而方者,地之象也。兹乃上下未交之时,但分其仪象耳。若二气交,则天一下而生水,地二上而生火,此则形之始也。五行既备,而生动植物焉,所谓“在天成象,在地成形”也。则知两仪乃天地之象,天地乃两仪之体尔。今画天左旋者,取天一、天三之位也;画地右动者,取地二、地四之位也。分而各其处者,盖明上下未交之象也。
天五图
解说:
天一、地二、天三、地四,此四象生数也。至于天五,则居中而主乎变化,不知何物也,强名日“中和之气”,不知所以然而然也。交接乎天地之气,成就乎五行之质,弥纶错综,无所不周,三才之道既备,退藏于密,寂然无事,兹所谓“阴阳不测之谓神”者也。《经》虽云“四象生八卦”,然须三、五之变易,备七、八、九、六之成数,而后能生八卦而定位矣。
天地之数十有五图
疏解:
“乾元用九”,“坤元用六”,乾坤之用合为十五,即天地之用数为十五也。此十五又正好为天地生数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之和数,故亦有人以为此为小衍数也。“天一、天三、天五成九”者,天数一、三、五相加为九数,正为“乾元用九”也;“地二、地四成六”者,地数二、四相加为六数,正为“坤元用六”也。
解说:
或问曰:天地之数,何以由天五而生变化?答日:天地之生数足,所以生变化也。天地之数十有五,自天一至天五,凡十五数也。天一、天三、天五成九,此阳之数也,故“乾元用九”。地二、地四成六,此阴之数也,故“坤元用六”。兼五行之成数四十,合而为五十有五,备天地之极数也,所以能成变化而行鬼神。
地四右生天九图
疏解:
此四因明六、七、八 九四成数或四象数生成之法则也。五为中数,有居中统领四方、居中主宰变化之义,刘牧之称其为“偶配”之数,故可与生数一、二、三、四相参合而得四成数也。“天一下生地六”者,天一为阳,阳本位居上,其性则为下爻,所谓天气下降也,故“下生”,“下生地六”者,天一与偶配之数五参合则为地六也。“地二上生天七”者,地二为阳,阴本位居下,其性则为上交,所谓地气上升也,故“上生”,“上生天七”者,地二与偶配之数五参合则为天七也。“天三左生地八”者,当与“天一下生地六”者同;“地四右生天九”者,亦当与。“地二下生天七”者同。刘牧当是以左为阳,右为阳,故“左生”与“下生”同,“右生”与“上生”同。
左阴右阳者,当与“天倾西北,地下满东南’有关。“天倾西北”,故由南至西皆为天,为阳也:“地不满东南”,故由北至东则告为地也,后天文王八卦图由东南巽卦至西方觉卦皆为阴卦,,由西北乾卦至东方霞卦则皆为阳卦,则是阳位布阴卦,阴位布阳卦,以显阴气上达,阳气下降,阴阳和合之义也。故后天文王八卦图当亦是以西为阳位,以东为阴位。朱熹日:“以质而语,其生之序则曰水火木金土,而水木阴也,火金阳也;以气而语,其行之序则日木火士金水,而木火阳,金水阴也。”(转引自曹树明、田智忠《<太极图>》与<大极图说>之“五行说”比较研究),载《周易研究》2003年第4期)此处几图当皆为以质而言论其生之序,而不是以气而言论其行之序,故应以水木为阴,火金为阳,而北为水,东为木,南为火,西为金,故北、东属阳,南、西属阳,而东即左,西即右,故依朱熹之言,亦是左为阴,右为阳也。童仲舒亦日:“礼之尚石,非尚阴也,敬老阳而導成功也。”(《春秋繁露 •天辦在人》)可知,童氏亦以右为老阳。
解说(五至八诸图并说):
《经》日:“参伍以变,错综其数。通其变,遂成天地之文;极其数,遂定天下之象。”义日:参,合也。伍,为偶配也,为天五合配天一,下生地六之类是也。以通其变化,交错而成四象、八卦之数也。成天地之文者,为阴阳爻而著其文理也。极其数者,为极天地之数也。天地之极数五十有五之谓也。遂定天地之象者,天地之数既设,则象从而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