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卦传

孟喜的卦气说,怎样形成的?有何理论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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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图式,未必都是孟喜的说法。但四正卦说,十二月卦说,六十卦配以七十二候,皆出于孟喜易学,这是可以肯定的。

孟喜的卦气说,怎样形成的?有何理论意义?

其一,此说来于《礼记•月令》,《吕氏春秋•十二纪》,《淮南子》的《天文训》和《时则训》。这几篇都讲一年气候的变化,其中关于二十四节气的区分,七十二候的说达大体具备。孟喜不过是以六十四卦解说一一年节气的变化。他以坎、震、离、兑以四正卦,主管一年四季,又是本于《说#》八卦方位说。《说卦》中”万物出乎震,震东方也…”一段话,以图示之,如下图:

上文所引孟喜对坎卦的解释说:“坎以阴包阳,故自北正。”“以阴包阳”,“指坎卦象,两阴爻,中为阳爻”。此卦居于正北方,即“自北正”。其中阳爻表示阳气开始萌动,但还未上升,故此卦初六爻为十一月中冬至。可是到二月,凝固之气消失,坎卦用事结束,此即“坎运终焉”。其释震卦说:“春分出于震,始据万物之元,为主于内,则群阴化而从之。”是说,震出王初画,为阳爻,表示万物初生,乃北之主,其上两阴爻皆顺从之,意味着阳气火起,故此卦初九爻为春分。可是,其气运行到正南方,丰盛万物的作用已尽,震卦用事,至此结束。其解离卦说:“离以阳包阴,故自南正。”“以阳包阴”,指离甘二象,两阳爻,中为阴爻。居于正南方,所以说“自南正”。其中阴交表示“微阴生于地下”,阴气还未彰明,放此卦初九爻为夏至。可是到八月,草木衰落,“文明之质衰”,离卦用事,至此结束。其释兑卦说:

“仲秋阴形于兑,始循万物之末,为主于内,则群阳降而承之。”是说,兑卦三阴爻居上位,表示万物开始衰落,为一卦之主,其下两阳爻奉承之,意味阴气兴起,故此卦初九爻秋分。可是其气运行到正北方,成就万物之功已穷尽,兑卦用事,至此结束。总之,“阳七之静始于坎”,“阳七”指坎卦中阳爻,乃少阳之象,表示阳气尚末兴起;“阳九之动始于震”,“阳九”指震卦中的阳爻,为老阳之象,表示阳气兴起;“阴八之静始于离”,“阴八〞指离卦中的阴爻,乃少阴之象,表示阴气尚末兴起;“阴六之动始于兑”,“阴六”指兑卦中的阴爻,乃老阴之象,表示阴气兴起。

孟喜的这些说法,显然,是对《说卦》中的八方四时说的阐发。以四季配四方,见于《月令》等著作。太阳从东方升起,使人感到暖和,所以以东方配春天。太阳西游,使人感到阴凉,所以以西方配秋天。处于中原地区的人,认为南方热,北方寒,所以以南方配夏天,北方配冬天。《说卦》以埃离震兑相配,是取此四卦的卦义。震为动,表示万物初生,所以配春天,东方。商为明,表示万物茂盛皆相见,故配夏天,南方。兑为悦,表示万物长成而喜悦,配秋天,西方。块为劳,表示万物皆疲劳,闭藏,配冬天,北方。

孟喜则以奇偶之数和爻综解释此四卦,以阳爻奇数代表阳气,阴爻偶数代表阴气,把阳卦坎、震卦为阳气生息的过程。坎卦的阳爻,其数为七,意味阳气微弱;震卦阳爻,其数为九,意味阳气壮大。把离兑看作阴气生息的过程。离卦的阴爻,其数为八,意味阴气微弱;兑卦的阴爻,其数为六,意味阴气壮大。因为阳主进,以九为极限;湖主退,以六为极限。这样,四正卦所居的方位,便代表阴阳二气于一年之中的消息过程。可以看出孟喜将《月令》和《说卦》中的四时配四方说,发展为卦气说。其特点是以阴阳奇偶之数解释阴阳二气,以卦象中奇偶之数的变化解释阴阳二气消长的过程。此即象数之学的特征。其所说的“坎震离兑,二十四气,次主一爻”,对汉易中的占筮体例起了很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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