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药法阴阳 明辨四气五味 脾胃为元气之本
用药法阴阳明辨四气五味
药物作用,虽然千差万别,分析之,不出四气五味,归纳之,可概括为阴与阳两类,其作用趋向,则又有升降浮沉之别,这都可以自然现象类比推理中得到解释,并能在医疗实践中得到验证。如谓:“天有阴阳,风、寒、暑、湿、燥、火,三阴三阳上奉之。温、凉、寒、热四气是也。温热者,天之阳也,凉寒者,天之阴也。此天之阴阳也。
地有阴阳,金、木、水、火、土,生长化收藏下应之。辛、甘、淡、酸、苦、咸,五味是也。辛、甘、淡者,地之阳也;酸、苦、咸者,地之阴也。此地之阴阳也。”(《汤液本草 •东垣先生生药类法象》)这就是将药物的寒、热、温、凉四气与天之六气、三阴三阳和春夏秋冬四时类比;药之酸、苦、甘(淡)、辛、咸五味与地之五行和生长收藏的变化类比。并以“轻清成象,本乎天亲上〞,“重浊成形,本乎地亲下”之理,进一步解释药物的具体作用。例如茯苓气薄,乃阳中之阴,所以有利水、泄下的作用;麻黄味薄,乃阴中之阳,所以麻黄有发汗而升上的作用;附子气厚,乃阳中之阳,所以能发热;大黄味厚,乃阴中之阴,所以能泄下;粥淡为阳中之阴,所以利小便,茶苦为阴中之阳,所以清头日。这样以药物的气味厚薄分别属阳属阳,亲上亲下来解释其作用,虽是渊源于《内经》,但经李氏的阐发,,则更加鲜明,更加具体,而且更富于实用性了。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做出这样分析和说明药物的实际作用,的确是难能可贵的。
脾胃为元气之本
李氏从“人肖天地”思想出发,以土在“四象”“八卦”中的方位类此脾胃在人体的中心地位和重要作用。如谓“易曰:“两仪生四象’,乃天地气交,则八卦是也。在人则清油之气皆从脾胃出,营气营养周身,乃水谷之气化之世。”(《脾胃论•胃虚脏腑经络无所受而俱病》)说明了脾胃的重要性。而脾胃乃元气之本,“元气之充足,皆由脾胃之气无所伤,而后能滋养元气,若胃气之本弱,饮食自倍,则脾胃之气既伤,而元气亦不能充,而诸病之所由生也。”(《脾胃论 •卑胃虛实传变论》而牌胃损伤,元气衰弱的主要病机为“火乘土位”,著饮食失节,怎温不适,则脾胃乃伤,喜、怒 、忧、恐,损伤元气。既脾胃气衰,元气不足,而心火独盛,心火者,阴火也……元气之贼也。火与元气不两立,一胜则一负。”(《脾胃论•饮食劳倦所伤始为热中论》)由此可见,脾胃是根本,脾胃无伤,则元气充足,有害的阴火(指由元气虚所致的火,用以区别阳性的实火)得以敛藏,人即健康无病。反之,“脾胃虚,则下流于肾,阴火得以乘其土位。”(同上)人因之而病,此即李氏重脾胃,贵元气的思想理论基础。
同时他还认为脾胃功能在于阳气的升发,阳气升发,脾胃就健运,否则,脾胃就虚弱。如“脾胃虚弱,阳气不能生长,是春夏之令不行。故当用辛甘之药滋胃,当升当浮,使生长之气旺。”(《脾胃论•脾胃胜衰论》)又如他对张洁古的枳术丸用荷叶包饭烧为丸之理解释说:“荷叶之一物,申央空虚,象震卦之体,震者动也,人感之生足少阳甲胆,甲胆者风也,生化万物之根蒂也。”(《内外伤辦•辦内伤饮食用药所宜所禁论》)很明显,他对处方用药是很强调升发的。特别是有名的“甘温除大热”的理论,也是从“补其中而升其阳”出发的。如谓“温能除大热,大忌苦寒之药损其脾胃。”(《脾胃论•饮食劳倦所伤始为热中论》)其代表方为补中益气汤,方中参、芪、术、草及当归、陈皮皆辛甘而温,以升理脾胃之气;又以柴胡、升麻辛甘微寒之品佐之,以泄火热,所谓“惟当辛甘温之剂补其中而升其阳,甘寒以泄其火则愈矣。”(同上)除药物治疗外,还强调平时调摄保养,要求“远欲”和“省言”。他说:“安于淡薄,少思寡欲,省语以养气,不安作劳以养形,虚心以维神,寿天得失,安之于数,得失既轻,血脉自然和谐,邪无所容,病安增剧?”(《脾胃论•远欲》)尤其是“省言”,还可以保持精、气、神三者的协调。因为“气乃神之祖,精乃气之子,气者精神之根蒂也。”(《脾胃论•省言箴》)故一个健康的人,必须“积气以成精,积精以全神。”其方法是“必清必净”,“切宜省言”(同上)。总之,以保全元气为第一要务。而保养元气除主要重视调养脾胃之气外,还须“远欲”“省言”以保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