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统一号令,就是吴子说的威耳、威目、威心。 说详细一点,是威耳之声,威目之色,威心之刑
以治为胜
治是治理或整理,也可以引申为控制和驾驭,相当于现代主言里的统御或有效管理。
《吴子兵法》里论述“以治为胜”,大体上包括建立约束机制和信赏信罚两个方面。
首先,他强调在军队的组织系统里,应建立起层层节制的约束机能,使各种行为都处于调适和有序的状态。
他论证说:所谓“军”(即军队或军事集刚)是一个组织广驱、行动规范的特球群休,必领在上下左右间建立起统御和服从的头系,他每一层组织都各司其职、各尽其责,并表现为一种巧妙的相合机制。这样的军队才会有哉斗力。
为此,吴子用“四轻“之说,依次阐明各级机构活动方式和范围,并说明如何使其星良性运转。
轻指什么?是指轻易或轻便。放在这里,就是指两个部位问有“调适”或“适合”的关系。他认为有四轻:“地经马,马轻车,车经人,人轻战”。具体来说,地应适合于马的行进与作战;马应适合于拉车(拉车不觉得累),车应适合于载人;人应适合于作战(个个奋勇争先,不以战事畏途)。连贯起来,是要在地、马、车、人、战几个环节间建立起互相节制和调适的关系。
如何调适,不妨采取许多办法。比方说,要使地适合手马的驰逐,应事先审视所经地形的险易程度,有选择地使用地势;要使马适合于拉车,便应照季节变换调整马的饮食,使马膘肥体壮;要使车适合于载人,便应 在车轴上涂上膏油,使车轮和车轴间能滑润坚牢;要使人适合于作战,就要给士兵以锋利的兵器,披戴坚实衣甲,又经过良好训练。总之,在上述几个环节问,是彼此制约、连环套节的。只要有一个环节末加调适,整个统御系统就将被破坏。
为说明军队系统里运行与节制的相互关联,吴子还举过车的结构这样的极其生动的例子。他说,车的坚实程度与辖制机能密切相关。凡要使一部车子坚牢,必须配备一根坚实的车轴,车轴两端又必须有键,也就是轴头眼孔中插人的铁门,其作用在辖制车轮不脱开车轴,而能保特有节奏、有控制地运动。军队各级组织中,也应像车轮与车轴那样互相辖制。
层层节制,也反映在平时的训练与教养里。例如:训练车兵对车兵,步兵对步兵,骑兵对骑兵,各有对待,尽其所长。吴子认为,只要平时的训练能职责分明,临战时用不着详细指派,也能使军队威慑天下。
在建立层层节制的基础上,还要有统一号会。所谓统一号令,就是吴子说的威耳、威目、威心。 说详细一点,是威耳之声,威目之色,威心之刑。
何为威耳之声,是指鲜、效、金、锋一一类的东西。即通过不同的声音传达上级的各种号令,用以威慑下级的耳;何为威目之色,是指旌、旗、麾、帆一类的东西,是酒过不同的彩色表达上级的意志,用以威慑下级的日;何为威心之刑,是指作为军人需要服从的各种禁令和刑罚,使部下事先有所畏惧而不敢轻易违犯。用吴子的话说,是“夫鼙鼓金铎,所以威耳,旌旗座帜,所以威日,禁令刑罚,所以威心”。既然要威人耳日、震慑人心,就必须使号令的发布准确而明朗,不可有任何含混,即~耳威于声,不可不清;日威于色,不可不明;心威于刑,不可不严”。吴子认为,这三样东西至关重要,影响到战时军人的胜败和国家的存亡。
照吴子的看法,三威的理要,要害在一个“节”字,就是指节制和规范人的行动。吴子用的节与《孙子兵法》里用的节略有差昇,那里的节是指节拍、节奏、时机,如“鸷鸟之疾,至于毁折者,节也”。是说凶猛的飞鸟,以飞快的速度搏击,以至能捕杀鸟兽,是由于节奏恰当。而在《吴子兵法》里,节的含义更多的是指节制、控制。因此,这里说的节构成吴子统御意识的组成部分。印证这一点的是在该兵法《应变第五》里,当魏武侯同他讨论“部队车坚马良,将勇兵强,突然遇到敌人而秩序大乱”该怎么办时,吴子的回答是:应即时而果断地用自己发布的号令指挥节制。指出,白天可以用旌旗幡座等肉眼看得见的标志发号施令,夜里可用金鼓笳笛等用耳朵能听得到的声音发号施令。这些东西的作用都在于指挥与节制。
若能如此,则可以做到“将之所麾,莫不从移;将之所指,莫不前死”。甚至可能做到“战无强敌,攻无坚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