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认为,律为天地之正气,人之中声,皆由心出。所谓“律由声出,音以声生”。
孔子日:“人其国,其教可知也。其为人也温柔敦厚,《诗》教也;疏通知远,《书》教也;广博易良,《乐》教也;洁静精微,《易》教也;恭俭庄敬,《礼》教也;属辞比事,《春秋》教也。故《诗》之失,愚;《书》之失,逐;《乐》之失,奢;《易》之失,贼;《礼》之失,烦;《春秋》之失,乱。其为人也温柔敦厚而不愚,则深于《诗》者也。疏通知远而不诬,则深于《书》者也。广博易良而不奢,则深于《乐》者也。洁静精微而不贼,则深人《易》者也。恭俭庄敬而不烦,则深于《礼》者也。属群比事而不乱,则深于《春秋》者也。’
《周礼•大司乐》日:“凡六乐者,一变而致羽物及川泽之祗,再变而致裸物及山林之泽,三变而致鳞物及丘陵之祗,四变而致毛物及坟衍之祗,五变而致介物及土祗,六变而致象物及天神。”这是说,大凡六乐,奏一遍,即可感召小鸟等羽物和川泽之神;奏二遍,可感召虎豹之类裸物和山林之神;奏三遍,可以感召鱼类鳞物和丘陵之神;奏四遍,可感召弱狐之类毛物和坟衍之神;奏五遍,可感召龟鳖之类介物和土地之神;奏六遍,可感石四灵象物和上天之神。
十二律吕与三百六十音
古人认为,律为天地之正气,人之中声,皆由心出。所谓“律由声出,音以声生”。《京房律法》云:“—律五声,十二律六十声,六十律又生三百六十音,以当一岁之日。”张介宾在《类经图翼 •律原》中说:“《礼》日:声成文谓之音。音之数五,律之数六,分阴分阳,则音以宫商角徵羽分太少而为十,故音以应日律以黄钟、太筷、姑洗、蕹宾、夷则、无射为阳,是为六律。林钟、南吕、应钟、大吕、夾钟、仲吕为阴,是为六吕。合而言之,是为十二律,故律以应辰。一律所各有五音,十二律而生六十音,因而六之,六六三百六十音以当一岁之日,故曰律历之数,天地之道也。
然律吕皆生于黄钟,而黄钟为万事之本,一阳之律也。黄者士德之色,钟者气之所种,所以言其本也;律生于冬至,气起于一阳,所以言其始也。故黄钟之声中而正,合德于土也;黄钟之音生而浊,发声于初也。观康节先生“冬至吟”回:冬至子之半,天心无政移。一阳初起处,万物末生时。玄酒味方淡,太音声正希。此言如不信,更请问庖牺。夫玄酒方淡,指天一之初生;太音正希,谓黄钟之将起。知乎此,则知黄钟之为义矣。”
五音六律,合之十与十二。所谓一律生五音以成六十音,六六三十六,以成三百六十律历度数,故曰天地之道也。黄钟生于浑沌幽冥之正北(时空之北),一阳初动,玄酒方淡,大音希声之时,然其“扶摇而上者九万里”,非任何寻常之力可比!天地之气,天之气行一度,则地之气行二十五里;地之气与天之气相爻,则可上腾二百五十里,一岁周天则逾九万余里,故《庄子》言之凿凿!因此,冬至黄钟初动而葭灰飞,正是地心热力上腾之一瞬之始,其天文学意义广矣!大矣!故曰:“十二律吕,各照方位,在子午以东属阳,子午以西属阴。是故子黄钟,一阳复卦;丑大吕,三阳临卦;寅太筷,三阳泰卦;卯夹钟,四阳大壮卦;辰姑洗,五阳夫卦;已仲吕,六阳乾卦;午蕹宾,一阴姤卦;未林钟,二阴遁卦;申夷则,三阴否卦;西南吕,四阴观卦;戊无射,五阴剥卦;爻应钟,六阴坤卦。乾为老阳,故仲吕亢极不生;坤为老阴,故应钟极短为终。大吕、夹钟、仲号,三昌以阴居阳,故皆属阳;蕥宾、夷则、无射,三律以阳居阴,故皆属阴。凡律清者皆上生,油者皆下生。此一说也。
又一说云:六律数奇属阳,六吕数偶属阴。是故子黄钟,乾之初九;寅太筷,乾之九二;辰姑洗,乾之九三;午葬宾,乾之九四;申夷则,乾之九五;成无射,乾之上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