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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独立的祥瑞图:谶纬祥瑞的内容虽然很多,但多是分散在不同题材的画面之中,较少集中表现

画像石的构图特点是由许多画面分格组合,即在一个大构图中上下分成若干格(层)。一层一个内容,也有的在一层中再横向分格的。不论大格小格,在格与格之间,有的内容呼应,有的像连环画,有的像组画,但也有的并无关系。这种区划面的组合式构图,主要是表现自由,不受拘束,随意性较大。我们所指的专门独立的祥瑞图,大部分是在一个大画面中单独出现一格。似乎暗示与其他内容有关。

《麒麟等祥瑞图》,排列成一行,装饰在一座贵族墓室后门的门额上。原石的右端残缺,有一个动物看不出是什么,其次是祥云、麒麟、仙花、仙果、华平、萋莆等,其间还有两个别人。按照谶纬的说法,麒麟为“仁兽”;华平是一种“其枝正平”的植物,所谓“王者有德则生。德刚则仰,德弱则低”。范莆又名“倚扇”,是一种起扇子作用的植物,如同现在的电风扇,因为没有动力,只好让叶片“转而生风”。风生趋凉,可以杀蝇,据说“尧时生于厨”。在汉代,人们对花卉还没有产生多大兴趣,表现花卉的画面很少。这里的一束花卉画得很好。富于韵味,但不知其作用。两个羽人,一个守在董莆之旁;另一个蹲在那里,一手扶长杖,杖端有三个圆形物,另一手托着若干圆形颗粒,不知是丹药还是仙果。看来,这些东西都是当时的贵族所梦寐以求的。

专门独立的祥瑞图:谶纬祥瑞的内容虽然很多,但多是分散在不同题材的画面之中,较少集中表现

在汉代的画像石中,表现谶纬祥瑞的内容虽然很多,但多是分散在不同题材的画面之中,较少集中表现。就目前所知,集中表现祥瑞图的,只有两处,一处是浙江海宁东汉画像石墓,另一处是山东嘉祥武氏墓群的武梁祠。1973年春,浙江海宁县发现了一座东汉晚期的画像石墓,共出土大小画像石63块。刻画像55幅,规模较大,内容也比较丰富。以往的资料证明,江南地区是不用画像石的;浙江海宁画像石墓的出土,改变了这一看法,扩大了我国画像石的分布范围。

浙江海宁汉墓的画像石,除一幅嵌在墓门楣外侧上方之外,其他都分布于墓室的前室四壁;在四壁的上方,包括墓门楣外侧,几乎是有一圈祥瑞图围绕,仿佛墓主人是在祥瑞的氛围之中。据该墓的发掘报告介绍。这些祥瑞图是:

(1)墓门楣外侧(南壁)上方:“凤凰、杜衡、麒麟、桃拔。”

(2)前室东壁上方:“刻十人,并间刻飞鹿、麒麟、嘉禾、羊、水井、嘉莲等。”

(3)前室北壁上方:“刻有一执幢举剑骑士、嘉禾、奔马、朱雀、瑞木、朱雀、嘉禾、天鹿、蛙、青龙、嘉莲、白虎等祥瑞图形。”

(4)前室西壁上方:“刻有比肩兽、奔马、兔、玄武飞燕、玄女(凫溪)、奔鹿、朱雀、鹿、平露、鹿、山产玉璧、石函、比目鱼,双瓶、蚌生明珠、灵芝草。比肩兽与奔马、奔鹿与朱雀之间浸漶不清,似缺图像。此画亦应是一幅祥瑞图像。”

以上,是目前所知汉代画像石中祥瑞图最多的一处,但画面中的形象有的重复,有的可能不属于谶纬祥瑞,还有的在定名方面不当。粗略感多,并不精确。

专门独立的祥瑞图:谶纬祥瑞的内容虽然很多,但多是分散在不同题材的画面之中,较少集中表现

山东嘉祥武氏祠,包括几个祠堂,武梁祠是其中的一个。所谓祠堂,汉朝人多称做“食堂”,即设在基前供人祭奠的小石龛。一般高不过人,前面敞开,人可低头进入;其后墙、左右山墙和房脊前后的屋顶,主要由五块大石板构成,石板上满刻画像。

据武梁死于东汉元嘉元年(151),享年74岁。他死后,三个儿子和一个孙子在其墓前树碑,并建立祠堂。《武梁碑》说:

汉故从事武缘讳梁字绥宗掾体德忠孝岐嶷有异治帏诗经阙帻传讲兼通河洛诸子子传记广学甄彻穷综典□|靡不↵览州郡请召辞疾不就安衡门之陋乐朝闻之义诲人以道临川不倦耻世雷同不窥权门年瑜从心执节抱分终始不贰弥弥益固大位不济为众所伤年七十四元嘉元年季夏三日遭疾陨灵鸣乎哀哉……

《武梁碑》早已佚失,其碑文收录在宋代赵明诚的《金石录》中。从碑文中了解到,武梁是东汉时期的一个懦生,他虽然做过州郡的从事,是一种辅佐性的文官,故在碑文中用了官属“掾”称,但以后却隐居不仕,专心研究韩诗、河图洛书以及诸子传记;可能对谶纬祥瑞有特殊兴趣。他的祠堂不大,可是在内容上却显得格外突出。

在西壁、东壁和后壁三块大石板中,雕刻了几十个故事和数以百计的人物。画像内容多取材于《史记》《汉书》《列女传》《孝子传》和《山海经》等。题榜较多,多达数百字。房脊两边的两块大石板,则刻的是“祥瑞图”。好像是说,无数的祥瑞都是来自于天上,是上天作为征兆降于人间,以示人的品德。画像石的作者卫改,是个很高明的画师和雕刻师。他很能体会和表达儒生隐士武梁的思想。使一个小小的祠堂包容了如此丰富的内容,并起了重要的教化作用。

遗憾的是,虽然屋顶的两块大石板仍在,但画面已剥蚀殆尽。好在《金石索》于1821年将一部分拓片进行了摩刻,保留了23个图像。这些图像都有题榜,标以名称和作用,颇有标本的意味,可惜不全。这些图像是:

[祥瑞图]一:

浪井 神鼎 麒麟 黄龙 莫荚 六足兽 白虎

[祥瑞图]二:

玉马 玉英 赤罴 木连理 璧流离

玄圭 比翼鸟 比肩兽 白鱼 比目鱼

南夷献巨暘(画面全泐)  渠搜氏献裘

白马朱猎 泽马 银壅 玉胜

以上之祥瑞图,我们将在下文中,结合《宋书·符瑞志》的名物,一并进行介绍。其中有不少谶纬祥瑞,在后来的岁月中,转化成了吉祥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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