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思维方式是中国哲学的核心 也成为中国传统社会演化、发展的文化基因和最深层的控制中心
传统思维方式的整体模糊性特征,它是产生、附着于农业宗法社会简单的社会结构基础之上的,作为思维方式发展的一个层面,一个必不可少的历史发展环节,曾经发挥过重要的作用,理所当然地具有不可抹杀的地位。尽管由于多方面因素,它没有被分析性思维所取代,没有创造性地转化生成出近代的思维方式,然而,人类在经历了几个世纪的还原分析性思维之后,又出现了向传统整体模糊性思维的回归,而这种思维方式在中国保存得最为完整、发展得最为成熟。因此,曾经崇尚分析思维的西方科学、 思想理论家们,当他们重新转向于关注系统,向模糊化方向发展时,他们惊奇地发现他们的科学理论与中国文化竟存在着某种惊人的协调,而将之视为瑰宝;再如,内省、顿悟、直觉思维,作为缺乏科技技术手段的古代社会,是必需的,也是充分的。也就是说,它亦具有历史存在的合理性。这一思维方式在西方近代被机械分析思维所取代,经过长足发展之后,现代西方理论界又开始重新审视、关注这一思维传统,出现了整体观念客体对象的“现象学”,甚至出现了以柏格森为代表的直觉主义哲学思维派别。他们的精神和中国的直觉思维亦存在某种程度、方面的共通之处。因而,我们在清理、转换传统思维方式时,也就面临着弥补分析思维之不足、弘扬传统思维的优点,同时吸收人类一切优秀思维成果而加以革命性现代改造的多重任务。
传统思维方式在中国思想文化史上的地位
传统思维方式是中国思想文化的核心。我们知道,社会的进步停滞,历史的跌宕起伏、文化的起承转合、心理的封闭开放,从根本上说,既是中国传统思维方式凝练、传承和发展的机制,同时又是这种思维方式所导致的必然结果,一方面孕育了源远流长的中国思维传统,同时又依存、受制于它所孕育的传统。它的文化基因的控制作用,表明它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根本。我们认为,中国传统文化作为一种社会意识形态系统,传统哲学构成它的最高层次,也就是说传统哲学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而在哲学中最根本的是认识论,即观察、认识、处理问题的方式方法,哲学认识论;而认识论,社会意识形态最根本的是思维方式,社会心理只是亡低层次的反映,因而传统思维方式是中国哲学的核心。传统思维方式的这种核心地位,使亡成为中国传统社会演化、发展的文化基因和最深层的控制中心。
同时应该看到,中国传统哲学和中国传统思维方式又不能混为一谈。从思想层面而言,哲学思想蕴涵思维方式,但不是思维方式本身,思维方式是它的核心;
思维方式通过哲学思想体现出来,但不是哲学思想本身,哲学思想只是它表现的最高层次。
传统思维方式是中国思维方式发展演化必经的逻辑环节。从思想文化史的角度来评价传统思维方式的地位,还有必要做进一步具体的、历史的、实事求是的析解,考察传统思维本身在其发展史中所处的历史地位。传统思维方式的形成和发展,是对亡的最初源头一《周易》中所蕴含的中华民族思维方式诸特色的继承和发展,是一种合乎逻辑的、历史的展开。传统思维方式从它源一流分的发展,从人格上、心理上塑造了中国人,又由深受这种思维方式制约又企图冲破这种制约的中国人逻辑地演化出中国社会的历史变迁,演化出源远流长的中国《易》文化传统。因此,从整个中华民族思维的发展,从中国人思维方式的变迁来看,它具有历史的合理性,是我们继承、改造创新的历史基础;也正因它是我们民族思维发展变迁所必需的逻辑环节和红带,所以,它最后终归要丧失其合理性,变成现实的不合理而被近代、现代更新的思维方式所否定。
科学地估价传统思维方式的地位和作用,是我们端正对传统思维方式态度的前提,也是我们能否顺利地实现对传统思维方式更新和转换的基础。中华民族要自立、自强,国民经济要改善、勝飞,整个社会要进步发展,首要的是以高度的历史自觉,对传统思维方式这个根、这个本,进行革命性、创造性的转换;时代的发展,社会的更替将我们推到了 历史的十字路口,只有做出科学的抉择,我到传统与近、现代的接合点,以此为基础,才能完成历史赋子我们的重要使命,更新传统思维方式,才能创造性地转换生成出新的科学思维方式。这是我们从传统思维方式的地位和作用的考察中得出的基本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