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以易数验于天文,其效验如此,则易数亦可推验于一切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与否?
易学与中国科学
我国习易之人,分为数、象、气、理四大派。数学是一切科学的钥匙,它首先诞生了我国古代天文学。《周髀算经》尚不知地球是圆的,但把它当作半个球体,用勾股弦的关系(三角学)算出了天体的数据。这在古代,算得上世界最先进的了。
汉代的张衡、六朝祖冲之,亦皆用数学原理和方法,创造出令现代科学家惊奇的科技成果。此皆易数一派的发展。
易象之学,则诞育了阴阳、方技诸科。其中最卓著的是医学,扁鹊用针砭而效,仓公用汤药而效,涪公用灸脉亦效;华佗兼用多方面皆效,张机专用经方面亦效,可见中华医学为真科学也!儒士虽鄙薄“巫医”,然当其病因时,仍不得不求治于良医。医效既明著,后之儒士也愿习医了。“医者易也。”中医之理论即建立于易理。
易学之推閘者多属方士、道流,方士道流之尤著者,周有共弘,曾为孔子之师:
汉有落下因,曾为武帝制太初历,达到数百年仅差一日之精确度。易道自老庄施于教化,教化之尤贤者莫如严君平,其弟子扬雄亦为大家,曾作《太玄》以拟《易》。
易木之奇者,真过于“黄白术”,即炼水银为母砂(氧化汞),烧铅铜为“黄金”(假金),实为世界上最早又最成功之化学实验。其术相传自彭祖。此数人皆为蜀人,故曰:“易学在蜀。”
儒术开创于孔子,然孔子晚年乃求易道,虽反复读《易》,以至“韦编三绝”,而终未能通达,故吸日:假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庶可无大过矣!”孔子以后,孟、苟诸儒皆 不明《易经》。秦焚诗书,不毁医药,卜筮之书,易仍流传。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然仍重方士。不过方士累以幸进被祸,自好者遂不愿人朝堂,潜伏于草野。儒家斥易学科技为“奇技淫巧”,不令重视。部分易学方士亦受环境所诱转人封建迷信者流。故《易》虽列“六经”之首,两千年来,未得昌明。导源于易学的我国古代科学技木终末能有大的进步,岂不可叹!
偶然否
刘子华先生简阳洛岱人,以勤工俭学到巴黎,做钳工达 26年。当其写这篇论文时,仍在工厂当钳工。其治易学之书,均从法国图书馆借得。论文经巴黎大学与法国文教部延聘权威哲学家、天文学家、汉学家评审,往还阅三年,乃得授子国家博士之学位。不可谓不审慎,不可谓不严格。论文经法国报纸介绍、天文学报发表,一时轰动欧美,适因欧战爆发,他不得不放弃学术讲座回国。结果载誉归国之学者,在军阀混战之际归到四川,竞末得重视,其汉文本之论文竟在国内无法发表,除国内个别学者不远千里来川论难,在报上攻讦外,埋没至今。解放后刘先生被聘为四川省人民政府参事,以薄薪养家四口,未尝叹贫;默默无声于社会,未尝叹晦;年过八旬,而不谈养生之道;其惊世之作埋没数十年,亦不求发表,恂恂讷讷于人事无所求,唯谈及学术,,则如长江大河,滔滔不能自已。我读其文,接其谈,窃以为真正得易道之至深者也。
刘先生此文乃运用易卦哲理,校阴阳子母之数而推演出新行星之存在。是为科学、哲学相为表里之验。然非科学者,往往以其所知毁所不知而否定其说。否定而无理可说,则日:“偶然巧合耳”。夫偶然巧合者,必有其巧合之理。不得其理,乃视为“偶然巧合”。故世俗之斥为“偶然”者多矣!尝用昔日西充王进士,童子应考人学时,老学相与嘲之日:“偶然耳!”后连科中举,仍嘲曰:“亦偶然耳。”于是王报以《偶然诗》日:“科名原来出偶然,偶然之后又偶然。科名自可偶然得,诸君何不乃偶然?”刘氏所推太阳系的“冥外星”,今已发现,且其各项数值,大体与刘文所说相符,可谓“偶然之后又偶然”乎?
刘以易数验于天文,其效验如此,则易数亦可推验于一切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与否?乃是当前应有的疑问。如果亦可推验于一切科学,则易学当为我国家之光,亦为推进科学发展之道,安可盲目非之?若其推于事物而无验,则谓之“偶然”可也;谓之“妖安”可也;亦当鸣鼓而攻,岂可闭目置之哉!窃愿刊行此书,使国人知其说而评判之,有认为真理者,则愿能有继承发煌之;有以为邪说者,则可手揭破以清视听。两者皆国家之利,愿爱国学者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