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咒法术的缘起与流行;符咒到底与易学存在什么关系?
谈起“符咒”,人们也许会联想起当今乡间尚可见到的驱邪赶鬼神秘活动。其实,符咒本是道门中一种具有主干地位的法术,符咒在道教中不仅颇受推崇,而且应用很广。尽管现在许多人往往对符咒嗤之以鼻,不放在眼里,但它曾经是广为流行的,道教中的许多派别因以符咒为其基本的法术而闻名,甚至有的名称也打上了符咒的烙印。可见,符咒在道教体系中不仅是不可忽略的,而且是必须认真加以探究的。以往由于种种原因,学术界不大敢涉足“符咒”这一领域,似乎一涉足,自己就成为一个画符捉鬼的民间巫师了。然而,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符咒在道教中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笔者不得不斗胆地闯一闯这个禁区了。如果日后有人因为笔者在本书设立研究易学与“符咒”关系的专章而送给一顶“民间巫师”的帽子,笔者就顺便把它放在书架上,作为一种历史的陈列。当然,也许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那么笔者就可以在书架上留下诸多空位,以便让自己的浅见引来串串玉石。
符咒法术的缘起与流行
符咒到底与易学存在什么关系?为了说明这个问题,我们有必要先就其概念以及缘起发展等问题作一扼要的阐述。
符咒的名义与来源
所谓“符咒”是符箓与咒语的合称。一般地说,“符”指的是用朱笔或墨笔所画的一种点线合用、字图相兼、且以屈曲笔划为主的神秘形象,道门中人声称它具备了驱使鬼神、治病禳灾等众多功能;“咒”指的是具有特殊音频效应的口诀,道门广泛地用以养生辅助、祈福消灾或者召驱鬼神以达到施行者的特殊目的。
符作为道教行法的重要手段之一,道门中人一向相当重视,认为它既可与混沌道体相沟通,又与阴阳太和之气、五行精华之药并列。《云笈七签》卷四五云:
道者,虚无之至真也;术者,变化之玄使也。道无形,因术以济人;人有灵,因修而会道。人能学道,则变化自然。道之要者,深简而易知也。术之秘者唯符与气、药也。
符者,三光之灵文、天真之信也。气者,阴阳之太和、万物之灵爽也。药者,五行之英华、天地之精液也。妙于一事则无不应矣。
这是说,“道”乃宇宙虚空混沌中真切之本,而“术”则是事物变化的玄妙特使。道本是没有形状的,有赖“术”的存在与功用才能救济世人。世间的人们有灵性,因修炼而与大道相沟通。人如果学道,则能够使其变化达到自然的状态。道的切要所在,本来是很简单容易明白的。道术中最令人感到神奇的就是符、气与药这三样东西。“符”是日月星“三光”之灵气所结的文理、也是神仙真人的信物。“气”寄托着阴阳最大的和合,万物灵妙都离不开气的作用。“药”是金木水火土五行所结的果实,也是天地凝结的精华。假如能够精通作为道术秘要的符、气、药中的一种,那就可以做到感应万千,无不灵妙。
作者在此将符看作“三光”之“灵文”,这就把符的产生同自然天体联系起来。按照这种看法,则符乃寄托着画符者对天体灵气的感受与把握;画符者是谁?行文中紧接着谈到“天真”。
所谓“天真”作为名词使用一般是指神仙性的人物。在道教中,这往往是对上乘仙人的指称。虽然这个记载表现了作者对“符”的来源的神化,但字里行间又透露出这种神奇符号在道门中与其它诸等道法之关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