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含动静”,谓太极含有动静之理。以理为神,认为阴阳动静循环流行
“太极含动静”,谓太极含有动静之理,此种说法,是就其本体说的,即自注所说〝以本体而言也。”“太极有动静”这种提法,是说有此动静之理,气便能运动和静止,此即白注 所说“以流行 而言也。”“流行”是指气说的,或“理搭于气而行”。“太极便是动静”,是说,太极自身能动静,朱熹认为,这种说法是错误的。其所以错误,因为混淆了形而上和形而下的界限。就是说,太极动静之理属于形而上的世界,阴阳动静之事属于形而下的世界。在形而上的世界,无所谓运动和静止的问题。其解释(通书》动静章说:
此章动而无静。静而无动,物也,此言形而下之器也,形而下者,则不能通。故方其动时。则无了那静:方共静也,则无了那动。如水只是水,火只是火……动而无动,静而无静,非不动不静,此言形而上之理也,理则神妙莫测。方其动时,未尝不静。故曰无动,静中有动,动中有静,故日无样:排中有动,动中在麻。我后能动、动而能静,阳中有阴,阴中有阳,错综无分是也。(《语类》卷九十四)
《通书》以“动而无动,静而无静“为“神〝,朱熹将其解释为〝理”,所谓、理则神妙赏测。“朱熹认为,就形而下的事物说,当其动时则排斥静,当其静时则排斥动,此即周氏说的一物则不通。“就形而上的理世界说,当动之理使气运动时,仍存在者静之理,此即“方其动时,未尝不静〝,即周氏说的“动而无动”。当静之理住气静止时、仍存在着动之理,此即〝方其静时,未尝不动”,即周氏说的“静而无静。“其所以如此,因为在形而上的理世界,,阴阳动静之理,交错在一起,动之理中有净之理,静之理中有动之理,如同阴阳之理交错而对待。因为静中有动,所以能使气静极而动;因为动中有静,所以又能使气动极而静,此即“静而能动,劲而能静。〝此处说的〝能动”“能静〝,谓能使气运动和節止,不是说,理自身能动能静。
他解释周敦顾的一动而无动,静而无静,神也”说:
此说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阳,静极复动,此自有个神在其间,不属阳,不属阳,故日阴阳不测之谓神。且如昼动夜静,在昼问神不与之俱动,在夜间神不与之俱静。神又自是神,神却变得昼夜,昼夜却变不得神,神妙万物。(同上)
朱熹以理为神,认为阴阳动静循环流行,其中有使之然者,即动静之理。动静之理不属于阴阳二气,但能使二气运动和静止,而其自身又不动静,所以神妙莫测。如动静之理能使昼动夜静,但其白身于白天不运动,于夜问也不静止。它超越昼动夜静之上,此即“神又自是神〝;它能使昼夜变化,而昼夜却不能使它变化,此即周子说的“神妙万物。“此论点亦见于其人性论。他说:“惟圣人无人欲之私而全乎天理,是以其动也,静之理末尝亡;其静也,动之机未尝息,此周子所谓神妙万物者也。”(《文集•答胡广仲》)此是说,动静之理不因心之动静而存亡。以上这些说明,在形布上的理世界,只有动静之理,无有动静之事。这同前面所提到的.在形而上的理世界,只有屈伸往来之理,而无兴衰消长之事,只有变易之理,而无变易之事的论点是一致的。这种观点,等于说,太极之理自身是不动的。朱熹的太极动静说,可以归结为太极不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