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指南

天地之数只是用来表达阳奇阴偶之义,非五行生成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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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论《系辞》中天地之数说:

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此言阴阳奇偶也。以为五行生成,非也。按洪范以凡举五行,鲧之所以泪陈者,谓其以土捍水耳。五行无所不在,其日天生而地成之,是又传之所无有,而学者以异说佐之也。(《同上•周易四》)

是说,天地之数只是用来表达阳奇阴偶之义,非五行生成之数。《淇范》所谓五行,是讲大禹治水之事,亦无天生地成之说。五行生成说出于卦气说。他说:

天地之数只是用来表达阳奇阴偶之义,非五行生成之数

“五行之物,遍满天下,触之即应,求之即得,而谓其生成之数必有次第,盖历家立其所起以象天地之行,不得不然也。”(《同上 •唐书二》)他认为,以五行说易,出于西汉刘氏父子。其评刘向说:“刘向为王氏考灾异,著五行传,归于切劘当世,而汉儒之言阴阳者,其学亦各有所主。然洪范之说由此值裂,世乱不能救,其祸尚小,道坏不能复,其害龙大也。”《同上•汉书二》)是说,以五行言灾异,违背《洪范》本义。又评刘歆说:“刘歆乃谓五常之道相须而备,而易为之原,又谓古者三年通一艺,其浮安不经如此,学者欲援是以至道,难矣哉!”(同上)是说,以五行说出于《周易》更是安言。进而批评刘歆论河图、洛书说:

使河出图而为易果在伏義之世,则洛出书而为洪范乃在禹之时,前后悬远,可昔经而今始纬乎?易不知书,书不知易,八卦取物之大者以义象,九畴兼政之细者以类行,当禹治六府、三事,不取诸八物,安在其相表里也?且此特刘歆之言尔,后世学者尊奉之无异于古文,因而推于天人之际,以伪缘份,是乌能致其极也!(同上)

按刘牧的说法,河图为八卦,洛书为九畴,二者相为表里。此适指出,二者形成的时代,前后悬远,内容不同,不相经纬,其说有悖于历史。后人以此讲天人之际,更是以份论份。叶适此论旨在反对利用阴阳五行说鼓吹天人感应的迷信。他批讯刘氏父子说:“刘向父子乃言帝出于震,包義为木德而得火德,是何等见识!安傅经义,希世媚上,昔之巫现犹益之。”(同上)又说:“天文、地理、人道,本皆人之所自命,其是非得失,吉凶祸福,要当反之于身,若大星文之多,气候之杂,天不以命于人,而人皆以自命者求天,日天有是命,则人有是事,此亦古圣贤所不道,而学为君子者所当网也。”(同上)又说:“圣人敬天而不责,畏天而不求。天自有天道,人自有人道,历象璇现,顺天行以授人,使不异而己。若不尽人道而求备于天以齐之,必如景之象形,响之应声,求天基详,责天愈急,而人道尽废矣。”(同上)

天地之数只是用来表达阳奇阴偶之义,非五行生成之数

这此评论也是对汉易北气说中的天人感应迷信面发的,同样坚持了无神论的观点。他不费成以五行生成之数,解释《系辞》文“天地之数”以及大衍之数,亦在于反对图书学派以五行生成之数和九官之数解释八卦之起源,就其易学哲学说,亦是反对数生象说。他认为《洪范》九時,即《尚书•大禹谟》所说的六府(水火金木士谷)和三事(正德、利用、厚生),如其所说“总而合之,六府三事为九功,则与洪范九畴名异而实同山〝(同上),乃箕子功武王修禹旧法之纲目,非讲灾异阴阳之书,与《周易》更无关系。此种考证,可以说是继薛季宣之后,对图书学派,特别是蔡氏父子的河洛之学又一严重打击,在易学史上也有其重要意义。

关于卦象之起源,叶适还批评了邵雍提出的先天和后天易学。他说:

师传先后天,乃义理之见于形容者,非有其实。然山人隐士辄以意附益,别为先天之学。且天不以言命人,所谓卦爻画象,皆古圣智所自为,寓之于物以济世用,未知其于天道孰先孰后,而先后二字亦何系损益?山人隐士以此玩世自足可矣,而儒者信之,遂有参用先后天之伦。(《同上•皇朝文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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