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辞传

《乾凿度》易有三义说,在易学史上影响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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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凿度》,从易学史上看,可以说是汉易的“系群传”,即汉代易学通论。其对《周易》的性质、八卦的起源、卦爻象的结构以 及筮法的体例,都做了解说,乃汉代易学观的代表,对汉唐易学的发展起了很大的作用。此篇解易的主导思想是卦气说。但将卦气说进一步理论化了,或者说,从世界观的高度对卦气说做了论述。所以此篇也是汉代哲学中的重要著作。《乾凿度》和《乾坤凿度》皆有郑玄注(以下引文,凡不注明出处的,皆见《黄氏逸书考》本)。其所提出的易学哲学问题,有以下几点:

易名有三义

《乾路度》开始便对“易“做了 解辞,提出“易一一名而含三义“(《周易正义序》引。所谓三义,即简易、变易和不易。它说:

孔子日:易者易也,变易也,不易也。管三成为道德苞龠。

”管三”,即兼有三义。”苞龠”郑注谓“包道之要龠”。是说。易道兼此三义,乃道德之纲要。关于简易,它说:

易者以言其德也。通情无门,藏神无内也。光明四通,仿易立节。天地烂明,日月星辰布设,八卦错序,律历调列,五纬顺轨,四时和栗孳结。四渎通情,优游信沽。根著浮流,气更相实,虛无感动,清净熠哲。移物致耀,至诚专密。不烦不挠,淡泊不失,此其易也。

《乾凿度》易有三义说,在易学史上影响很大

”通情无门,藏神无内”《正义序》引作“通情无门,藏神无冗”。意思是,不是有心而为,此是对《系辞》所说“显诸仁,藏诸用,鼓万物而不与圣人同忧”的解释。“仿易立节”,《正义序》引为“简易立节”。“天地”,《正义》作“天以”。“五纬”,郑注谓。五星”。“和粟”,谓气和而严正。“根著浮流’,郑注谓“根著“指草木,“浮流”指人兼鸟兽。大意是,《周易》的德行,照耀天地,分布日月星辰,建立四时节气,生化万物,清净无为。“不烦不挠,谈泊不失〞,即无心而为,此即简易之义。关于变易,它说:

变易者,其气也。天地不变,不能通气。五行迭终,四时更废。君臣取象,季节相和。能消者息,必专者败。君臣不变,不能成朝。纣行酷虐,天地反,文王下吕九尾见。夫妇不变,不能成家。如己擅宏,般以之破。天任顺季,享国七百。此其变易也。

”相和”,《正义序》引为“相移”。“吕”,指吕尚。“九尾”,九尾狐,祥瑞现象。“季〞,文王的父亲季历。此是以气的变化解释“易”为变易之义。“天地不变不能通气”,指否卦象。认为四时节气皆处于变易之中,君豆关系,夫妇关系,也处于变易之中。周文王能变节,所以周灭股,享国七百年。关于不易,它说:

不易也者,其位也。天在上,地在下,君南面,豆北面,父坐子伏,此其不易也。故易者天地之道也,乾坤之德,万物之宝。至哉!易一无以为元纪。”元以为元纪”,郑法谓“天地之元,万物所纪”,即以易为天地之始,万物之纪。所谓“不易”,指天地的秋序和人所处的社会地位不能政易,即海毕的秩序不易。此是发挥《系辞》的“天蹲地早”卑高以陈”说。以上的说法,来于《京氏易传),但京房的本义都是讲变易。而《乾凿度》的作者。将“变易立节“改为“仿简)易立节”,并增加了“不易”一义。简易和变易,皆见于《系辞》,“不易”之义乃《乾凿度》的闸发,其以”不易’为《周易》的法则之一,目的在于论证封建社会的等级秋序是不能变易的。所以《乾凿度》接着说:

孔子日:“方上古之时,人民无别,群物无殊,未有衣食器用之利。于是伏裝乃仰观象于天,俯观法于地,中观万物之宜,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故易者所以经天地,理人伦而明王道。是故八卦以建,五气以立,五常以之行,象法乾坤,顺明阳,以正君臣父子夫妇之义,度时制宜,作网罟,以收以渔,以膽人用。于是人民乃治,君亲以尊,臣子以顺,群生和浴,各安其性,八卦之用。

《乾凿度》易有三义说,在易学史上影响很大

这段话,也是本于《京氏易传》,但其强调的是“经天地”,“理人伦”,君臣父子各安其性,阳尊阴卑乃天经地义,不可改易。这种观点,正是童伸舒和《礼纬 •含文嘉》所宣扬的“三纲六纪”说在易学中的反映。《白虎通》解释三纲说:“君臣父子夫妇,六人也。所以称三纲何?一阴一阳谓之道,阳得阴而成,阴得阳而序,刚柔相配,故六人为三纲。“又说:“纲者张也,纪者理也。大者为细,小者为纪,所以张理上下,整齐人道也。”(《三纲六纪》)可以看出,纬书系统解易,将“一阴一阳之谓道”,解释为“阴得阳而序”,认为此种秋序乃人伦之纲纪,不可改易。这也就是《乾凿度》所说:“易一元以为元纪。”《易纬》将《周易》的“易”为变易之义。引向“不易”,正是汉代封建社会秋序的规范化在易学哲学中的表现。

易有三义说,在易学史上影响很大。东汉经师郑玄作《易论》,即采此说。孔颖达在《正义序》中亦采此说。朱明易学中的理学派,依易有不易之义,提出阴阳定位说,宣扬“天不变,道亦不变"的形而上学。《乾坤凿度》还提出“易名有四义”说,增加一条:“本日月相街’义,即以日月相往来为“易”。此是对“易”宇字义所做的解释,认为古易字,上为日,下为月。这种日月为易说,乃卦气说的产物,对东汉经师解易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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