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辞传》的续编特征之"天地”概念与“阴阳”概念并存

在《系辞上传》中有这样一段文字:

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在这段文字中,“天”字与奇数连接在一起,“地"字与偶数连接在一起,这展示出“天、地”具有奇偶的属性。因此,这段文字是在展示一个基本法则,是在展示奇、偶数的属性区别方法。天与奇数相配,这表明,奇数是刚性的,因此可以配天仪;地与偶数相配,这表明,偶数是柔性的,因此可以配地仪。这段文字出现在“大衍之数”章的后面,"大衍之数"章记载的是《周易》筮法,因此,这段文字是在展示《周易》筮数结果的处理法则,即如何把《周易》筮法操作所得的四个筮数“六、七、八,九"转变为天地仪象(阴阳仪象)的方法。

考察《系辞传》中关于“天、地”的论述,天地是万物的父母,万物的属性都是来自天地。天的特征是刚,性动;地的特征是柔,性静。因此,“天地”概念是原始易学的基础概念,"天地”在属性上是与“刚柔"、“动静"对应的。由此,“天"的概念具有表达刚性的功能,"地"的概念具有表达柔性的功能。后来,"刚柔"概念的内涵又被“阴阳”概念所包含,“阴阳”成了易学的基本概念。由此,“天地”概念也被“阴阳”概念所取代。因此,“天地"概念是极其原始的。“天地"概念存在于《系辞传》中,这表明《系辞传》的历史极其古老。但是,同在《系辞传》中,又出现了这样的话:

一阴一阳之谓道。(《系辞上传》)富有之谓大业,日新之谓盛德,生生之谓易,成象之谓乾,效法之谓坤,极数知来之谓占,通变之谓事,阴阳不测之谓神。(《系辞上传》)广大配天地,变通配四时,阴阳之义配日月,易简之善配至德。(《系辞上传》)

乾,阳物也;坤,阴物也。阴阳合德,而刚柔有体。以体天地之撰,以通神明之德。(《系辞下传》)

在这些内容中,“阴阳”作为概念,已经包含了“天地”、“刚柔”的含义,已经成为内涵极其丰富的易学基础范畴。《系辞传》中“天地”概念与“阴阳”概念同在,这表明《系辞传》的内容在形成上存在着一个巨大的时间跨度,这是续编性质的体现。再看《系辞传》中存在的重复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