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据自然无为说,孔疏又解释了“阴阳不测之谓神”
依据自然无为说,孔疏又解释了“阴阳不测之谓神”。其对神的解释,取韩康伯义,但又不尽同。其释《说卦》“神也者妙万物而为言者也”说:
此一节别明八卦生成之用。八卦运动,万物变化,应时不失,无所不成,莫有使之然者,而求其真字,无有远近,了无晦迹,不知所以然而然,沉之日神也。
此本于韩伯注,认为八卦爻象和万物的变化,其原因神妙莫测,没有主宰者使之然,不知其所以然而然,即自然而然,故称其为神。因此,其释《系辞》“知变化之道者,其知神所为乎”说:“言易既知变化之道理,不为而自然也,则知神化之所为,言神化亦不为而自然也。”“神化”指事物变化的道理,不为而自然,神妙莫测,所以称为神化。此亦取韩伯义。据此其释“阴阳不测之谓神”说:天下万物,皆由阴阳或生或成。本其所由之理,不可测量之谓也。
这是说,阴阳二气生成万物,其生成万物的原因,不可推测,就是神。其释韩注“言变化而称极乎神”说:“欲言论变化之理,不知涯际,唯称极乎神,神则不可知也。”为什么阴阳变易之理神妙莫测呢?孔疏解释说:
神则阴阳不测者,既幽微不可测度。不可测则何有处所,是神无方也。云易则唯变所适者,既是变易,唯变之适,不有定往,何可有体,是易无体也。云不可以一方一体明者,解无方无体也。几无方无体各有二义:一者神则不见其处所云为,是无方也;二则周游远动,不常在一处,亦是无方也。无体者,一是自然而变而不知变之所由,是无形体也;二则随变而往,无定在一体,亦是无体也。
此是说,阴阳变易,既无固定处所,又无云为,自然而变,亦无定体,所以神妙莫测。此即其释《说卦》韩注时所说:“神之为道,阴阳不测,妙而无方,生成变化,不知所以然而然者也。”因此,孔疏又阴阳不测之神称之为“虚无之神”。其释神易无方体说:“神则寂然虚无,阴阳深远,不可求难,是无一方可明也。”在孔疏看来,神和道是阴阳变易的两个方面,就其开通万物说,称其为道;就其发作运动说,称其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