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八字之儒家思想的天命观,及孔子所说敬鬼神而远之
测八字之儒家思想的天命观,敬鬼神而远之
在儒家的创始人孔子眼里,传统至上神的灵光已经变得暗淡。他的态度焙“敬鬼神而远之”。然而,面对存秋“礼崩乐坏”的纷乱现实,孔子认为,应该重建周礼的权威,用周礼来约束人们的行为。在孔子看来,如果人人能遵守宗法制度下的社会等级秩序,即“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各按自己的名分行事,那么,争乱自然会消除。为了让外在的等级制度转化为内在伦理意识上的自觉要求,孔子在“礼”中注人了“仁”的血液。仁者爱人”。“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人之本与!”于是,就从宗法社会最基本的家庭血缘纽带人手,讲求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并以家国同构的方式,推而广之。这样,原本是社会外在的规范,便顺理成章地转化成了个体内在的自觉。由此,孔子开创了儒家由血统而政统、而道统的致思路径,构建起中国传统文化伦理一社会——政治学说的基本框架。
正是慊家政治学说的伦理性质,使孔子同时继承了西周的道德定命的天命观。这种道德天命论,使儒家具有了强烈的历史使命感。孔子说道之将行也欤?命也。道之将废也欤?命也。”指的正是这种天命。甚至在遇到危险时,孔子仍然能豪迈地说:“天生德于予,桓魅其如予何?”这是说:上天陚予了我历史的使命,桓魈又能拿我怎样?可见其对儒家历史使命的一片至诚。
然而,孔子一生风尘仆仆,奔走列国,游说五侯,竭力想推行自己的政治宏图。但这些活动却接二连三地碰壁。现实表明,这个具有道德意志的天,并没有亦步亦趋地给予支持。困惑之余,孔子终于感悟到,在属于个人的层面上,还有一种不可抗拒的无意志的主宰力量一它就是命运之天。孔子钤感慨地说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这种超越了个人能力的主宰力虽就是命吧!他说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又说不知命,无以为君子。”
显然,先秦儒家所说的天命,从大的方面来讲,它具有两重含义:一个是道义层面上的含义,也就是,道德之天,它是决定和影响国家、王朝政治生活的力量。孔子之后的孟子还进一步说天不言,以行与亊示之而已矣”,而且引用古书“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的话,表示民意可以反映天意。另一个是个人层面上的含义:它是决定个人生死的自然力量。比如伯牛病审:,孔子说命矣夫!斯人而有斯疾也。”同时,它又是一种决定个人富贵贫贱的力谊,或显达屈退的际遇。比如,孟子之后的大儒荀子说楚王后车千乘,非知也;君+啜寂饮水,非愚也。是节然也。”®这是说,一个并不智慧的人可以“后车千乘”,而一个并不愚蠢的人,却可能穷到“噪寂饮水”的地步,这不是际遇又能作何解释呢?分淸这两个层面上的含义是很宽要的。在我看来,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了解惝家主张的真谛。在儒家眼里,道德之天是具人格性的,它是人间道德的本源;而属于个人方面的命运之天,则是非人格性的,不具有理性。正是由于前者,他们强调自身的道德修养,强调“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君子谋道不谋食。”鲜明地表现了对道德和人格完善的向往和不倦的追求。至于后者,则坦然承认命运的存在,承认个人的行动和愿望无法摆脱命运的控制。
儒家的天命说,进到了同时代的道家的讥讽。道家也讲命,而且比儒家更甚。道家所谓的命,是指人力所无可奈何的自然与社会的力萤。道家的创始人老子说过归根曰静,静曰复命”。道家的巨子庄子进一步说求其为之者而不得也,然而至此极者,命也夫。”又说不知吾所以然而然,命也又说死生、存亡、穷达、贫富、贤与不肖、毁誉、饥渴、寒署,楚事之变,命之行也。”显然,命是无法理解、无法抗拒、无法逃避的。
因此,在道家看来,儒家推崇的道德之天是不存在的。与孔子“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相反,庄子认为,应该顺乎社会的必然力摄,接受无可奈何的命运。所以他说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胜也因为在庄子看来,安于现实的逍遇,保全个体的自然本性,人才能超脱万物形体的羁绊,心灵向无限的天道超升,达到他为之欢唱的“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合一”的境界。
如果说,道家讥讽的是儒家推崇的道德之天,那么,跟儒家同为先秦显学的墨家,则举着“非命”的旗帜,向肴儒家的命运之天攻来。墨家认为,人之不同于禽兽,在于他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才能生存今人与此(禽兽)异者也,赖其力者生,不赖其力者不生。”因此,个人的荣辱贵贱,乃至国家的治乱,都取决于“力”的强弱强必贵,不强必贱。强必荣,不强必辱。强必富,不强必贫。强必暖,不强必寒。”如果人们相信一切由命定,命好的不必去努力,命坏的虽努力也注定要失败,那么,谁还会去努力工作呢?这样“天下必乱”,“天下衣食之财,将必不足。所以墨子说:儒家有命的主张,是“贼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