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祥瑞——龙,龙,既是中华民族的象征,也是中国文化的象征
龙、凤、麒麟与龟很早就进入古人的视野,成为吉祥的灵物,《礼记·礼运》曰:“何谓四灵?麟、凤、龟、龙谓之四灵。故龙以为畜,故鱼鲔不谂;凤以为畜,故鸟不猛;麟以为畜,故兽不狨;龟以为畜,故人情不失。”方悫对其给出自己的理解:“麟体信厚,凤知治乱,龟兆吉凶,龙解变化,故谓之四灵。”人们认为这四种动物都很了不起,不同于一般动物,很有灵性,本书以这“吉祥四灵”为首章展开对吉祥动物的探讨。
一、腾龙呈祥
炎黄子孙对龙的崇拜自古有之,源远流长,根深蒂固。龙是许多动物图腾的综合体,可以说是我国最大的吉祥动物。
中国的祥瑞:龙
龙经常被人提起谈论,要谈龙的祥瑞,首先我们要知道什么是龙。龙,既是中华民族的象征,也是中国文化的象征。龙并不是古生物恐龙,这种龙是我国独有的人文意义上的龙。它是由华夏民族崇拜面演变成的虚拟动物。徐华铛在《中国的龙》一书中指出:“在具有强大生命力的民间文化中,龙这个题材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人们抹去了笼罩在龙身上的皇权神威的灵光,在民间成了喜庆吉祥的瑞兽,成了人们美好理想和愿望的化身"。龙从诞生的那一天起就体现出一种意义、信念、力量,一种兼容、团结、和谐、造福人类的精神,体现了中华民族追求天、地、人统一和沟通,即追求人与自然沟通和统一的精神。搞清楚了龙为何物,再看龙的家族,龙的家族十分庞大而复杂,可以从不同角度和层面进行归类与划分。三国时期魏人张排《广雅》将龙分四种,云:“有鳞曰蛟龙,有翼日应龙,有角曰虬龙,无角日螭龙。"《渊鉴类函》卷四百三十八载,《内典》用龙的出生方式来划分,将龙分为胎生龙、湿生龙、卵生龙、化生龙。《须弥藏经》载:龙有五种,象龙、马龙、鱼龙、蛤蟆龙,此四种旁类,蛇龙,五龙之长,是正类。《周易》把龙分为六种形态,飞龙、见龙、潜龙、亢龙、群龙、跃龙。
上述以外,龙风文化研究学家庞进对龙进行细分:以龙的创造、演进阶段分,有萌龙、原龙、夔龙、飞龙、黄龙、祥龙、行龙。
以五行分,有金龙、木龙、水龙、土龙、火龙。以地城、水城、方向分,有东龙、南龙、北龙、西龙、中龙;山龙、原龙、洞龙、井龙、泉龙、溪龙、湖龙、瀑龙、潭龙、河龙、江龙、海龙;上龙、下龙、左龙、右龙。
以形态、状态特征分,有烛龙、蛟龙、螭龙、虬龙、夔龙、毛龙、角龙、骊龙、掘尾龙、象鼻龙;潜龙、蟠龙、蛰龙、走龙、跃龙、飞龙、善龙、病龙、毒龙、乖龙、蹇龙、蛮龙、恶龙等。
以体表颜色分,有苍龙、黑龙、黄龙、白龙、赤龙、绿龙、斑龙、紫龙、彩龙等。
以家庭成员分,有龙王、龙母、龙子、龙女、龙孙、龙伯、龙公、龙仔等,龙子还分为赑屃、狴犴、鸱吻、椒图、囚牛、蒲牢、饕餮、狻猊、睚眦、嘲风、霸下、金吾、鳌鱼等。
从龙的分类可以看出龙的种类丰富,它具有融合性、广泛性、实用性、变衍性与多样性。它本身的形成是多元的,定型的龙形象是多元的组合,是艺术的巧妙加工,它是大团结、大统一、大融合的象征。
同时,也能体现出人们把无所不包的福泽转嫁于龙,龙又以多种多样的表征形式萦绕于民众,让民众浸淫在祥瑞的海洋中。
龙,从来就是一种十分神奇、十分虚幻,却始终与中华民族形影不离的动物。谈龙的吉祥文化首先要搞清楚龙的样子。古往今来,从普通老百姓到声名显赫的大学者,对龙的样子,众说纷纭,见仁见智。
目前收集到的主要观点有:蛇、蟒蛇说;鳄说;蜥蜴说;鱼说;马、河马说:猪说;牛、水牛说;蚕说;恐龙遗存说:人文动物说:生命符号说;树神说;雷电说;云神说;虹霓说;龙卷风说等。从龙的形体上说,最早它是蛇、蜥蜴、鲛、夔、鱼等的混合借形,渐渐地以蛇为形,增加了须、鳞、角、足,变成了可以升空、行地、人水的三栖动物,成为西汉王符所描写的所谓的“九似之物”:角似鹿,头似驼(也有说似马),眼似鬼(也有说似虾),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参见《画龙辑议》及《尔雅翼》),东汉许慎在《说文解字》中进一步解释:“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龙在天上成为龙星,在地上成为“四神”(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之一;在人群里,它成为天子、君子、大人;在形迹上,它能长能短,能聚能散,可以招云致雨,又像鱼、鳄、鳖那样会游水,是海洋中的主宰。
龙为人们普遍所祭祀与接受,成为超越万能,具备普遍意义的吉祥象征物。龙文化渗透到华夏文化的每个角落,华夏民族以“龙的传人”而自豪。
龙的特性可以用喜水、通天、善变、好飞、显灵、征瑞、兆祸和示威来概括,可以看出龙并不是完完全全的吉祥性动物,所以民众对他又敬又怕,而在中国绝大多数人推崇的是龙的吉祥象征。
这里就它的某些吉祥特质简单说一说。
龙是水神,普降甘霖、司水理水是龙的天职。古籍中,《左传·昭公二十九年》称龙为“水物”,《周易·乾》载“龙是水畜”.《管子·水地》讲“龙生于水”,诸如此类,不一一赘述。因此,龙,成为古代风调雨顺的重要表征,对龙的追崇就是对大自然尊崇的理念。而龙既然作为神物,自然有灵性,关于龙有诸多祥瑞的传说轶闻。《外国事》记载,有神龙在米仓中安家,等到哪天仓中的米尽之际,只需朝向龙拜几拜,“仓即盈溢”,这个传说体现龙造福人类的精神。
龙具有兆瑞的神性,人们相信,作为嘉瑞吉祥的神物,龙能给他们带来绵延不断的好运与幸福。龙有喜水、好飞、通天等神性,而这些神性亦为龙能够为民众征兆嘉瑞祥和的神性提供了基础。龙喜水。水是生产、生活的命脉。龙好飞,升天自古一直是上至帝王下到百姓为了摆脱困境、超越苦难所推崇的至高追求。龙善变,是人与大自然不断调适发展的结果。这种嘉瑞祥和的象征,往往用不同的形式去体现,譬如,舜即位时。“与三公临观于河,黄龙五采负图出”(《河图》);“秦始皇既并天下面帝,或曰:‘黄帝得土德,黄龙地蠙见;夏得木德,青龙止于郊,草木畅茂。””“昔秦文公出猎,获黑龙,此其水德之瑞。”
(《史记·封禅书》)……此类载述,不绝于史书。这种嘉瑞祥和之意不仅仅见于描述龙的史书,一些建筑装饰、工艺美术品也能撷取突出龙的种种神性的地方,如泰山顶上的青帝宫,供奉的是东方的青龙。解释为:“青帝主生,坐镇东方;生发万物,吉祥之神。”梦到龙也是显示龙祥瑞的一种形式,在中国古代的记载中,梦到龙均是大吉大利的,有“梦见乘龙上天,三代富贵”,“梦见黑龙者家大富”,“梦见龙子,贵子大吉”等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