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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崇德,不只是反身修德或者自昭明德,而且要果行育德,要见之于行动,发之于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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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业与保民

《周易大传》强调君子崇德,不只是“反身修德”(《愁•大象》),或者“自昭明德”(《晋•大象》),而且要“果行育德”(《蒙•大象》),要见之于行动,发之于事业。《系辞》盛赞:“《易》其至矣乎!夫《易》圣人所以崇德广业也。”这是说,《周易》所以伟大到极点,就因为它有崇德和广业两方面的作用。崇德是提高个人品德,是修己的功夫;广业是建立宏伟功业,属于实践范畴。崇德是广业的个人主观条件,广业是崇德在社会实践方面的继续和发展,二者密切关联。所以,《周易大传》讲崇德,总是连及广业。《系辞》说:“盛德大业至矣哉!富有之谓大业,日新之谓盛德。”盛德大业是在位君子之事,是对统治者品德和事业两个方面的要求。

可见,广业主要是推广统治者的事业,是光大帝王君主之业。《大有•彖》:

《大有》,系得尊位大中,而上下应之,日《大有》。其德刚健而文明,应乎天而时行,是以“元亨”。

君子崇德,不只是反身修德或者自昭明德,而且要果行育德,要见之于行动,发之于事业

按照《周易大传》关于交位和卦象的理论,《大有》六五阴爻处上卦之中,居君位,上面的上九和下面的九四都是阳爻,与六五相应。所以《彖》传释为“柔得尊位大中,而上下应之”。阴柔处于尊位,拥有五个阳爻,是所有者大,所以卦名《大有》。六五以阴柔居尊位,五阳处豆民之位,为其所有,正是君主之象。从卦象说,《大有》下乾,上离。乾为天,有刚健之德;离为火,有光明之象。所以说“其德刚健而文明,,应乎天而时行”。《象》传也认为《大有》讲的是帝王之业,要在位者“遏恶扬善,顺休天命”。司马光对此有较为明确的闸发:“火在天上,明之至也。至明则善恶无所遗矣。善则举之,恶则抑之,上之职也;明而能健,庆赏刑威得其当,然后能保有四方,所以顺天美命也。”(《漫公易说》)《象》传说“应乎天而时行”,《象》传说“顺天休命”:司马光解说中有“上之职也”,“保有四方”的辞句。这都说明,《大有》讲的是帝王之业,可作为《系辞》“富有之谓大业”的具体注释。

帝王之业称为“大有”,因其所有者大。帝王之所有者,一为士,二为民,而以民为主要;因为有民则有土,统治者的首要任务是如何统治人民。这是“广业”的主要内容。程颐说:“君子享大有之盛,当代天工,治养應类。”(《程氏易传》)“治养庶类”,主要指治民养民。程顾的解说深得《彖》传的旨趣。“治养庶类”,《临•大象》称作“容保民”:

泽上有水,《临》。君子以教思无穷,容保民无疆。

君子崇德,不只是反身修德或者自昭明德,而且要果行育德,要见之于行动,发之于事业

《大象》认为 《临》卦,下兑,上坤;兑为泽,坤为地。从卦象看是坤地居上俯临兑泽,有居上临下之义。以自然推论人事,则意谓着君王居上而临治下民,即统治者统治人民。但《大象》作者却从自然界泽水与土地的关系中对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别有一番理解。它认为泽中之水滋润岸边之士,岸边之士包容泽中之水。土是宽厚的,水是柔顺的,二者并非相制相克,而是相亲相得的关系。鉴于此,统治者临治下民,不应运用强制的手段,而应采取教化的方法;不应以暴力制裁人民,而应以德政容民保民。简言之,即保民。对于《大象》的保民思想,元人胡炳文有较为简明深切的解释:“不徒曰‘教’,而曰‘教思’,其意思如兑泽之深,不徒日‘保民’,而日’容民’,其度量如坤土之大。”(《周易本义通释》)《大象》提出“教思”“容保民”,是对统治者崇德的要求,如坤之容载万物,而做到容保万民,其本身就是“广业”。我们看“教思”之后,接言“无穷”;“容保民”之后,接言“无疆”,可见德其之崇高,业之广大。

这种思想又见于《师》卦的《彖》《象》:

《师》:贞大人吉,无咎。

《彖》日:《师》,众也。“项”,正地。能以众正,可以王矣。刚中而应,行险而顺,以此委天下,而民从之,吉”,又何咎矣。

《象》日;地中有水,《师》,君子以容民高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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